第6章（第2頁）

直到第十七通電話。

她終于接了。

“穆——”

穆言清死死捂住我的口鼻。

同時用胳膊拼盡全力的勒住我的脖子。

意識越飄越遠。

我似乎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。

一滴淚從眼角滑落。

蕭雪晴，你已經錯過一次救我的最佳時機。

就不要錯過，還我清白的最后機會了，可以嗎？

王德昭的獰笑聲混雜著棍棒擊打骨肉的悶響。

每一次落下都像砸在我破碎的脊梁上。

“林大記者，骨頭挺硬啊？”

他朝我臉上啐了一口。

“繼續拍啊！怎么不拍了？你的鏡頭呢？”

右腿被敲斷的地方已經疼到麻木。

穆言清站在幾步之外，默默看著。

“你不是想知道污水里的成分嗎？”

他踱步到池邊，撿起一根生銹的鐵棍，漫不經心地攪動著墨綠色的池水。

王德昭揪著我的頭發，像拖一條死狗。

將我上半身狠狠壓在污水池冰冷的混凝土臺沿上。

刺鼻到令人窒息的惡臭瞬間沖入鼻腔，熏得我眼前發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