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頭骨!還有脊椎!”
“肋骨斷了三根……右腿被敲碎,骨頭已經被腐蝕了。”
法醫起身,一臉嚴肅。
“蕭隊,死者男,27歲,死前應該進行過搏斗。”
蕭雪晴指著深插在第三肋骨間的半截鋼筆問道。
“這個是兇器?”
法醫低頭認真檢查后說。
“應該不是,骨頭上并無對應的傷痕。估計死者一直隨身佩戴,衣服和皮肉融化后,只有這半截鋼筆留下了,借著水流插在了骨頭里。”
我愣了一下。
那支筆是我求婚成功后,蕭雪晴送我的回禮。
筆夾上刻著我們名字的縮寫。
如今刻痕被強酸腐蝕得模糊不清。
我的心猛地一跳。
她拿起裝有鋼筆的證物袋。
舉著手電認真觀察鋼筆的每一處細節。
我驟然屏住呼吸,飄到她的面前。
隔著透明的證物袋,凝視她的眼睛。
蕭雪晴,你會認出來它嗎?
如果她知道,地上那副染著黑泥的枯骨是我。
會是什么反應呢?
可下一秒,她將證物袋放在胸前的執法記錄儀前。
“發現個人物品,一支嚴重腐蝕的鋼筆,筆夾上有刻字,回去看看能不能修復一下。”
空蕩的風穿過我的靈魂。
我一時間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的平靜。
可是短短三年,一切就真的變了嗎?
她真的忘記了這支筆。
忘記了她那是說要永遠在一起的誓言?
就在這時,她的電話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