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你不信我嗎?”
李琰正在作畫,他頭也不抬。
“我若信這些流言,你現在就不會站在這里。”
“那殿下打算怎么做?”
“清者自清。”
“不。”我搖頭,“對付小人,就要用小人的方法。我們要的不是清白,是他的身敗名裂。”
我與李琰設下了一個局。
我們故意放出風聲,說我因為流言所擾,病倒了。
裴時聿果然上鉤。
他派了心腹,帶著重金,去收買當初散播流言的那些人,讓他們把事情鬧得更大。
就在他們交接的當口,我們的人出現了。
人贓俱獲。
第二天,那些被收買的人,就在京城最大的酒樓里,當著所有人的面,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所有事。
“是攝政王!是攝政王府的人給了我們錢,讓我們敗壞云先生的名聲!”
證據確鑿,裴時聿百口莫辯。
他想毀我名節,結果自己成了整個士林最大的笑話。
霍凜在病中聽說了這件事。
他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,寫了一封長長的信。
信被送到我手里。
我沒有拆開。
我能猜到里面寫了什么。
無非是他的悔恨,他對蘇挽云的執念,他對我的虧欠,以及,懇求我的原諒。
原諒?
憑什么?
我讓下人,將信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。
霍凜,你的懺悔,我不稀罕。
你的痛苦,才是對我最好的告慰。
皇帝的萬壽節,是最好的時機。
普天同慶的日子,最適合見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