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次的羞辱,都是復(fù)仇的燃料。
總有一天,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。
兩個月后,府醫(yī)搭在我的手腕上,許久,才躬身道喜。
“恭喜將軍,夫人有喜了。”
我懷孕了。
完成了這場交易里,最重要的一環(huán)。
我扶著門框,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,那里孕育著一個小生命。
一種陌生的、幾乎讓我戰(zhàn)栗的情緒,從心底最深處涌了上來。
我將消息告訴霍凜時,他正在擦拭一柄長劍。
他聽完,動作沒有絲毫停頓,甚至沒有抬頭看我一眼。
“知道了。”
沒有喜悅,沒有波瀾,就像在確認(rèn)一件貨品已經(jīng)送達。
我攥緊了手心,那剛剛萌生的一絲暖意,瞬間被冰封。
他對我腹中骨肉的漠視,比任何羞辱都更讓我心寒。
對我的“改造”,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,變本加厲。
他請來了宮里退下來的教習(xí)嬤嬤。
“將軍吩咐了,蘇夫人有孕時,最喜聽《安胎曲》。從今日起,夫人每日都要學(xué)唱。”
嬤嬤的話刻板而冰冷。
于是,我被迫日復(fù)一日地哼唱著另一個女人的心愛之曲。
霍凜說:“我希望我的孩子,在娘胎里就熟悉他母親的習(xí)慣。”
他的孩子。
他的母親。
這一切,都與我無關(guān)。
我只是一個容器,一個借來的溫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