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時的記憶如潮水般向我涌來。
我呆呆的看著那熟悉的眉眼,雙眸閃過一絲喜悅,“你就是經常去我家蹭飯的大哥哥。”
胡同巷子里,我和時景相遇,是因為他經常一個人坐在門口,到了飯點也沒有要回家吃飯的的意思。
那是我雙親都在,有爸爸媽媽的疼愛,成了啥都不怕的小女孩,瞧著漂亮哥哥悶悶的也不說話,就被吸引了。
“哥哥,你怎么不回家吃飯呀?”我一臉天真的問。
時景還是沉默不語,那是我以為他無家可歸,強行將他拽到我家。
“大哥哥,以后你就跟我一起回家吃飯吧,我爸爸媽媽可好了。”
就這樣我們成了最好的玩伴,可一年后時景就被他的爸爸接走了。
走之前,他向我承諾,“小秋,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。”
也是那時我才知道時景是因為爸爸媽媽鬧離婚,躲到姥爺家的。
“大哥哥,你后面去哪里了?”我緩緩的問著。
“爸媽離婚后,我被判給了爸爸,后面我爸直接將我送到了法國。”他幫我掰著藥片。
“回國后,我去過胡同巷子,可那時候你們已經搬走了。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你。”
時景的眼圈泛紅,“對不起,秋秋,我還是來晚了。”
兩個月后,我能下地走路了。
時景陪我去了父親的墓地。
天色陰沉,冷風刮在臉上,像刀子。
我撫摸著墓碑上父親冰冷的名字,照片上,他還帶著溫和的笑。
時景為我披上外套,輕聲道:“都過去了。”
“過不去了。”我撫摸著冰冷的墓碑,淚水決堤,“如果不是我,爸爸不會死。是我害死了他。”
我跪在地上,額頭抵著墓碑,痛哭失聲。
“時景,我要他們血債血償。”
“好。”時景將我扶起,替我擦去眼淚,“你父親的死,我會查清楚。”
就在這時,一個瘋了般的身影沖了過來。
“秋秋!”
宋巖雙眼布滿血絲,胡子拉碴,形容枯槁,他看到我身邊的時景,妒火中燒,一拳就朝著時景的臉揮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