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用掛念三十里外的一支畫筆。
我不再是頂級畫家的庸俗女友,今夜,我只是安楠。
優秀的,成功拿下南極項目的,專注于自身的安楠。
打斷我沉溺的是一聲尖叫:
“啊——你們在干什么?!”
“姜琛,你他媽對得起小楠嗎?她對你那么好,你背著她找小三?你就這么報答她?說話!”
我猛地一顫,酒已驚醒一半,不知被誰拽到了包廂門口。
陳玥也醉醺醺的,剛才上廁所回來,大概不小心誤推了隔壁的門,卻意外撞見這一幕。
姜琛只穿著睡衣,領口微微凌亂,手里還捏著筆刷。
而謝瑜不著寸縷,連弊體的衣物都沒有,堪堪躲在他身后。
姜琛臉色鐵青,一雙眸子緊緊地鎖住我,死死咬著嘴唇,不吭聲。
彈幕再次出現:
【啊啊啊妹寶不要誤會啊,男主沒有出軌,只是師妹比賽失利,導師讓他多教教她怎么畫人體。】
【西方油畫中,裸體畫再正常不過了,女主不會這種醋都吃吧?】
密密麻麻的疼,扎在心間。
我如鯁在喉,別過頭不去看他。
姜琛指節捏得泛白:
“你沒什么要問我的嗎?”
我深吸一口氣,艱難地扯出個笑,“不問了,反正都分手了,我沒權干涉你的私生活。”
姜琛臉色煞白,嘴唇抖動得更加劇烈,“……你不信我,安楠,鬧脾氣也該有個限度。”
“談什么信不信呢?姜先生。”
我苦澀一笑,“算了吧,你和你的繆斯深度交流,我們互不打擾。”
他或許真的只是太負責,指導小師妹人體繪畫,沒有肉體接觸。
但我始終難以接受這樣的越界。
我想過我和姜琛會再次相遇,卻沒想到這么快,還是以這樣不體面的方式。
不過沒關系。
我盯著去南極科考項目的電子確認表,嘴角微勾。
還有一個月。
以后,大概不會有交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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