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,是我復仇的第一份利息。
為了讓這場戲更逼真,我聯系了我的發小,一個在私立醫院當主任的醫生朋友,陳默。
他是我整個計劃中,最關鍵的一環。
林敘果然帶著我所有的“病歷”,找到了他。
我坐在陳默的辦公室里,看著他對面坐立不安的林敘,心中一片冷然。
陳默推了推金絲邊眼鏡,一臉沉痛地對林敘說:“林總,尊夫人的情況很不樂觀。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淋巴,現有的治療方案,都只能起到延緩作用。你們還是多陪陪她,滿足她最后的心愿吧。”
林敘的最后一絲希望,被陳默無情地掐滅。
他走出醫院的時候,腳步虛浮,瞬間被抽干了所有力氣。
陽光照在他身上,卻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陰影。
他開始瘋狂地研究各種抗癌資料,聯系國外的頂尖專家,不惜一切代價地想為我尋找一線生機。
他越是努力,就越是絕望。
因為我給他的所有“資料”,都是由陳默精心“制作”的,指向一個唯一的、不可逆轉的結局。
與此同時,我開始“不經意”地讓他看到我的日記。
有時,是故意將日記本落在沙發上,翻開的那一頁,寫著:
“今天又咳血了,我不敢讓林敘知道。我怕他看見我這么丑陋的樣子。我好想回到我們剛結婚的時候,那時候的他,眼里只有我”
有時,是在他進書房時,假裝慌亂地合上日記,讓他看到只言片語:
“我甚至開始嫉妒蘇晚,她那么健康,還能為他生一個孩子。如果我死了,他有她和孩子陪著,應該不會太難過吧?”
每一句話,都是包裹著惡毒詛咒的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