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開始頻繁地給林敘打電話,發信息。
起初,只是噓寒問暖,提醒他注意身體。
后來,便開始用肚子里的孩子作為籌碼。
“敘哥,寶寶今天又踢我了,他知道爸爸不在身邊,很不開心呢。”
“敘哥,醫生說我最近情緒不穩,可能會影響胎兒發育。我好想你,你能不能來看看我和寶寶?”
再后來,她的言語間開始帶上了若有若無的暗示和挑撥。
“敘哥,姜禾姐的病真的那么嚴重嗎?我有個親戚也是醫生,他說有些病,是可以用心理暗示偽裝出來的。她會不會是太傷心了,才用這種方式想留住你?”
林敘的天平,開始搖擺。
一邊,是日漸“憔悴”、即將離世的我,是他心中的愧疚和責任。
另一邊,是他心心念念的、酷似白月光的“孩子”,是他延續家族血脈的唯一希望。
他的痛苦,具象化成了他身上越來越濃的煙味。
他開始在我睡著后,一個人在陽臺上抽煙,一根接一根,直到天亮。
有時,我能聽到他壓抑的低吼。
我冷眼旁觀著這一切,知道是時候,再加一把火了。
那天,我趁他去公司開一個重要會議,算準了他中午會回來取文件。
我將那本粉色的日記本,翻到了最關鍵的一頁,然后“不小心”掉在了他的書桌下,只露出一角。
那一頁,是我杜撰的,我們最后一次試管失敗后的場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