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聯手,用我名下的資產作為抵押,做了一系列復雜但合法的金融操作,最終制造出了一個高達三個億的“債務”空殼。
這個局,天衣無縫,足以以假亂真。
我還聘請了一位退休的老戲骨,教我如何扮演一個癌癥病人。
從神態、語氣,到細微的動作,我都學得惟妙惟肖。
我像一個最耐心的獵人,布下了天羅地網,只等著我那自作聰明的丈夫,帶著他的“獵物”,一頭撞進來。
今天,他來了。
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,我心中沒有絲毫憐憫。
我拿出一本精致的日記本,放在茶幾上,推到他面前。
“這是我的日記,”我輕聲說,“里面記錄了我從什么時候發現自己是替身,到怎么知道你找代孕的真相,再到我查出絕癥后的絕望你若不信,可以看看。”
這本日記,半真半假。
真的,是我對他所有背叛的記錄和我的心路歷程。
假的,是我對“死亡”的恐懼和對他“又愛又恨”的絕望。
它將成為壓垮他心理防線的最后一根稻草,讓他沉浸在無盡的悔恨與自責中,為我接下來的計劃,鋪平道路。
林敘的目光,落在那本粉色的日記本上,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。
他不敢去碰,只是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我。
“姜禾,我們我們先去醫院,找最好的醫生,一定有辦法的!”
他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,沖過來想要抓住我的手。
我厭惡地躲開了。
“晚了,林敘。”
我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“在你帶著她進門的那一刻,一切都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