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（第3頁）

因為小姨占了我的學位，我只能去城郊最差的普通中學。

每天六點上早自習，我五點就要從家里出發。

可我媽在思索后總是拒絕了我：

“你乖一點小滿，我要攢錢給你上大學的。”

“租一個房子實在是太不劃算了。”

她不會顧及我冬天上學時滿手的凍瘡。

也不會顧及我晚上放學后不敢路過的漆黑小巷。

那些說要為我攢的錢。

都變成了小姨兩千一件的洛麗塔。

五百一頓的海底撈。

和一千多的演唱會內場門票。

我卻連一個p3都不舍得買，只能蹭同學的。

現在她終于要搬出來了。

以我變成現在這樣人不人，鬼不鬼的樣子為代價。

我想笑，但鏡子里的自己表情卻像哭。

外婆沉默了好一陣。

她終于是松了口：

“行，我又不是鐵石心腸，小滿也是我的孩子，我也會疼她。”

我媽的表情剛舒展了一點。

便聽見外婆接著說：

“哦對了，悅悅把直播賬號注銷了。”

“如果以后有人問的話，你就說直播的人都是悅悅，沒有別人，知道嗎？”

我媽怔住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