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振軍沒理會(huì)老刀的求饒,只是對(duì)老刀勾了勾手指,又對(duì)許德志勾了一下。
兩人跟上。
夏振軍叼著煙,率先走向走廊盡頭的樓梯間。
老刀像被抽了魂似的,垂頭喪氣地跟在后面。
許德志也忐忑不安地跟了上去。
到了樓梯拐角,夏振軍對(duì)著老刀冷冷地吐出兩個(gè)字:“立正。”
老刀挺直腰板,站得筆直,大氣不敢出。
夏振軍這才轉(zhuǎn)向許德志,語氣依舊平淡:“扇他,十個(gè)耳光,聲音要響亮。”
許德志的心臟怦怦直跳。
他看著老刀那張寫記恐懼的臉,又想起自已臉上火辣辣的疼和剛才的屈辱。
他身高臂長,手掌像鐵鍬一樣寬厚有力。
他知道,這次不能再退縮了,這是“投名狀”,也是找回尊嚴(yán)的機(jī)會(huì)。
他深吸一口氣,掄圓了胳膊,使足了力氣。嘴里一口濃重的山東口音,喊道“俺是嫩爹。俺日嫩娘”他一邊扇臉蛋子,一邊流著眼淚。
啪!啪!啪!啪!……
左右開弓,十個(gè)耳光,清脆響亮,毫不留情地落在老刀臉上。
老刀被打得臉頰迅速紅腫起來,嘴角滲血。
整張臉腫得像豬頭,他卻硬是咬著牙,一聲沒吭,只是身l微微顫抖。
許德志內(nèi)心里莫名的有一種舒暢。
樓梯上下經(jīng)過的學(xué)生,看到是夏振軍在場,都立刻低下頭。
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。
夏振軍抽完最后一口煙,把煙蒂摁滅在老刀手上。
老刀痛的渾身哆嗦。
這時(shí),李長橋打著哈欠,懶洋洋地從宿舍方向踱了過來,睡眼惺忪地問:“怎么了,小夏?”他一口的福建口音。
“有人不長眼,打了小許,”夏振軍瞥了眼許德志胸前的名牌,“教訓(xùn)完了?!?/p>
那個(gè)叫老刀的學(xué)生,一聽到李長橋的聲音,身l猛地一抖。
褲襠瞬間濕了一片,一股尿臊味彌漫開來,他竟被直接嚇尿了!
李長橋走到近前,看清是老刀,嗤笑一聲:“哦,操。牛逼了呀,開始裝大哥啦。”話音未落,他毫無征兆地抬腿,一腳狠狠踹在老刀的襠部!
“嗷——!”老刀發(fā)出一聲凄厲的慘叫,捂著下身蜷縮在地上,痛苦地翻滾哀嚎。
夏振軍和李長橋?qū)Φ厣洗驖L的老刀視若無睹,仿佛只是踩了只螻蟻。
李長橋?qū)υS德志隨意地?fù)]揮手:“小許,把盤子送回屋,然后到一樓籃球館找我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