襲爵
玄真觀,一大早的,正要開始早課的賈敬就看到風(fēng)塵仆仆趕來的林之孝和賴升。
“老爺~~~”
跳下馬的賴升哭著撲過來,“您快家去吧,我們大爺……,我們大爺沒了。”
什么?
賈敬消瘦的身體晃了晃,他緊盯上林之孝,想在他那里看到搖頭或者否認(rèn),可是林之孝也是一臉悲戚,他的臉色一下子灰白起來。
他的兒子……真的沒了?
他還那么年輕。
“怎么回事?”
賈敬努力挺直腰背,一雙眼睛里,帶著迫人的光。
他都已經(jīng)退到了這里,那些人還不肯放過他家嗎?
“大爺昨晚帶著幾個(gè)姨娘喝了好些酒……”
自從老爺避居道觀以來,他們大爺就逐漸放飛了自我。
怎么快活怎么來。
府里上下,無人能勸。
當(dāng)然也不敢勸。
老爺多規(guī)矩的一個(gè)人啊,可結(jié)果呢?
大爺及時(shí)行樂,最起碼快活了他自個(gè),也能讓某些人放心。
賴升把他知道的,原原本本跟賈敬說。
賈敬聽著,一動未動。
天,又下雪了。
他抬頭看過去的時(shí)候,只覺身冷,心也冷。
不是意外,更不是他殺,是他的兒子自己把自己作死了。
老天……
賈敬有些佝僂的轉(zhuǎn)身,“讓二老爺代上折子吧!”
“老爺,您不回去嗎?”
賴升哭喊。
“不了,我已是化外之人。”
回去又有什么用呢?
死的人已經(jīng)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