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顧,哪種照顧?
許銘深怔在原地,看著夏安宸熟稔地直接上樓。
心臟像被細線捆繞,又疼又喘不上氣。
顧瑤光有嚴重的潔癖,從來不許別人動她的東西。
身為她的丈夫,許銘深也是直到第三年才被允許碰觸她的私人物品。
可一個才來了兩個月的秘書,就將顧瑤光的條條規矩都成了擺設。
這正常嗎?
他們的關系,只是上司和下屬嗎?
許銘深轉頭看向顧瑤光,喉嚨有些發緊。
“你不是……不用男秘書的嗎?”
顧瑤光站起身,手腕上的佛珠碰撞,聲音淡淡:“夏安宸不一樣。”
不一樣。
這三個字如同一把大錘,敲得許銘深頭昏眼花。
他很想問問怎么不一樣,哪里不一樣。
但就在他失神的片刻,夏安宸提著行李箱從樓上下來了。
他沖許銘深微微一笑,隨后便和顧瑤光一起轉身離開。
那樣的姿態,仿佛宣誓主權。
許銘深聽著大門關上的砰聲,心狠狠震顫。
他因為惦記著這次五周年的結婚紀念日,才特地接了那個任務。
辛苦了兩個月,就是為了這幾天能休假。
可顧瑤光出差連一個字都沒和他說,甚至身邊還帶著一個男人。
許銘深喉間發苦。
他細細回想,把過往一寸一寸翻爛了。
卻還是不知道,自己和顧瑤光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,變得越來越陌生?
許銘深失魂落魄地在沙發上呆坐了一天。
到了傍晚,他給顧瑤光發去消息。
【你落地了嗎?平安嗎?】
但是等了很久,等到許銘深在沙發上睡過去,手機都沒震動。
直到第二天早上。
許銘深被冷醒,打開手機,消息框里顧瑤光只回復了一個字。
【嗯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