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件件,一樁樁如同無數(shù)根針扎在他心里。
情緒逐漸翻涌,掀起駭浪驚濤,最后心漸冷,一切又歸于平靜。
“當(dāng)然是給夏安宸騰位子,成全你們。”
顧瑤光眉心皺得更厲害:“如果你是因?yàn)榻裢淼氖隆皇敲貢銢]必要胡思亂想。”
“結(jié)婚時我說過,一生只和一人終老,我會忠于婚姻。”
這本該是情意滿滿的一句話。
這本該是令人動容的一句承諾。
可從顧瑤光嘴里說出來,卻像沉重的枷鎖,牢牢套在他的婚姻上。
壓得他喘不上氣,讓他無法擺脫。
許銘深一點(diǎn)點(diǎn)攥緊了手,指甲刮破了掌心。
“顧瑤光,你根本就沒把我當(dāng)個人。”
“你只是需要一個丈夫,需要一個孩子的父親。”
“做你的丈夫什么都不用做,就像買個花瓶擺在家里,看得過去就行——不是我,是別人也無所謂……”
“可我要的是獨(dú)一無二,要的是兩情相悅,要的是白首齊眉!”
“你給不了我想要的,我也不想在再受你的委屈。”
“所以我要離婚,你聽懂了嗎!”
他一字一句,如泣如訴。
說到最后,眼淚止不住大顆往下落。
這些話根本不會傷到顧瑤光絲毫,卻讓他遍體鱗傷。
他累了,真的累了。
顧瑤光站在原地,眸色更深,卻久久沒說話。
氣氛凝固時,走廊外傳來局促的跑步聲。
緊接著言晨推門而進(jìn),滿臉慌張:“小許,豁牙佬抓了多多!”
沒人知道豁牙佬是怎么抓了多多,然后逃到一艘船上的。
許銘深和言晨,還有顧瑤光趕到地方時。
夏安宸趴坐在地上,嗓子都哭啞了。
不管其他警察問他什么,他就光哭,不回答。
直到看見顧瑤光,他站起來,撲到她腳邊。
“顧總怎么辦啊!多多還那么小,我不能失去他……”
顧瑤光皺了皺眉,沒推開他。
許銘深將在這一幕看在眼里,心像被錘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