豁牙佬轉身就跑,眨眼間就消失在黑暗里。
言晨一把扶住許銘深:“小許,你怎么樣?”
許銘深大口喘氣,后怕的感覺讓他背脊發涼。
撿起手機,通話還在繼續。
他貼到耳邊,那邊正好響起顧瑤光的聲音:“許銘深?發生什么事了?”
許銘深眼睛發漲,渾身哪兒都疼。
最疼的,是心臟。
他扯了扯嘴角,眼底是散不開的苦:“我發生什么事,你在乎嗎?”
沒有等她回答,他就將電話掛斷。
因為就在他問出口的那一瞬,他已經不需要答案了。
言晨將許銘深送到了醫院。
他身體沒什么問題,只有手臂上的傷需要包扎。
直到包扎好,許銘深才從那窒息的情緒里抽出身,問:“今晚是怎么回事?”
言晨表情嚴肅:“兩年前你傷了豁牙佬,他也傷了那里,斷子絕孫,對你恨之入骨。”
“今晚我們追蹤到他在你家附近徘徊,就趕緊過來了。還好……”
還好來得及時,不然許銘深毫無防備,不一定能全身而退。
他點點頭:“謝謝你,隊長。”
言晨皺了下眉,語氣更嚴厲:“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參加行動,回家待著。”
“我會讓隊里同事輪流保護你。”
許銘深想也不想,直接拒絕:“不行。”
“既然他現在的目標是我,我不出現,他也不會出現!”
言晨手背上青筋凸起:“我是你上級,你必須聽我的!”
話音未落,一道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。
因為出類拔萃的醒目,讓人無法忽視。
是顧瑤光。
言晨頓了頓,收斂起情緒轉身出去了。
病房里靜了好一陣兒,許銘深別開眼:“如果沒話說,就請離開。”
顧瑤光皺了皺眉,終于出聲:“為什么要離婚?”
她竟然問的出這種話?
古板不變的規矩,冷漠的態度,對夏安宸的特殊與例外,還有孩子……
一件件,一樁樁如同無數根針扎在他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