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嗓子干?。骸拔摇趺戳??”
“低血糖?!?/p>
頓了會,言晨眼中帶著看不清的情緒,問:“你太太是不是懷孕了?”
許銘深怔住,大腦空白:“什么?”
“我看到你太太從婦產科走出來,撿到了她的報告單?!?/p>
許銘深拿起報告單,看到上面顯示,胎兒已有兩個月,正好是他那次任務之前,和顧瑤光做的最后一次。
拿著報告單,許銘深有些呆滯,覺得像做夢。
言晨在旁邊問:“不問問顧瑤光嗎?”
如果是幾天前,許銘深肯定會欣喜不已地去詢問顧瑤光。
可如今……
許銘深聲音虛浮:“要問的。”
懷著這種心里莫名的不安,許銘深在吊完水后告別言晨。
大半個月來,終于回家。
回到家,顧瑤光正在花園里看著多多玩耍。
許是禮佛的緣故,她性子冷淡,極少會笑。
但此刻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,是發自內心的。
許銘深感覺心尖顫了顫。
仿佛已經看到將來,他們的孩子誕生,她也會像現在這樣,耐心細心地陪伴教導。
“瑤光……”
他走上前,手指緊緊捏著兜里的孕檢單。
顧瑤光轉頭看他一眼,笑容稍褪,淡淡應了聲:“回來了?!?/p>
“想吃什么,去和保姆說。”
她沒問他這幾天為什么沒回來,就像他當初兩個月不在家,她都沒有一條關心的問詢。
許銘深的心又仿佛被掐緊。
他深呼吸了口氣,和她一起看了會兒多多玩耍的身影。
才試探著問:“兩個月前那晚之后,你檢查過沒有?”
“如果你懷孕了……”
多多正好朝顧瑤光跑來。
她蹲下身張開手臂,同時冷冷出聲:“那就打掉?!?/p>
“顧家只需要一個孩子?!?/p>
轟一下,許銘深感覺大腦好像爆炸開來,耳邊嗡嗡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