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孩子連出生的權利都沒有,對孩子來說太不公平。
許銘深深吸了口氣。
突然,言晨拿著一沓文件走進:“小許!開會——豁牙佬出現了!”
‘豁牙佬’。
聽見這個外號,許銘深的背一瞬發緊。
他就是兩年前踢傷他下體,最后逃之夭夭的那個人犯!
時隔兩年,終于又有她的行蹤。
許銘深在會上毫不猶豫:“我要參與抓捕!”
言晨沒說什么,會議結束后卻把他叫到一旁。
“小許,這次行動很危險,你現在身體不好,不能去?!?/p>
許銘深執拗搖頭:“兩年前他是從我手上跑的,我必須要親手將他抓捕歸案。”
也是在這一刻,他確定了一件事——
這個孩子是他的,他不會允許顧瑤光打掉,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這個孩子,顧瑤光也不可以。
言晨皺起眉,但最后還是保持了沉默。
而許銘深想著她肚子里的孩子,決定找顧瑤光好好談一次。
而今天是十五,她去三寶寺禮佛的日子。
他攔了輛車,直接去了寺廟。
在這里,顧瑤光有一間自己單獨修禪的禪房。
許銘深報出身份后,跟著僧人來到了一間房前。
他站在門前沉默了許久,才抬手推開門走進。
可一室檀香,靜謐無聲。
顧瑤光卻不在。
他望去,只見莊嚴的佛像之下,擺滿了供奉的蠟燭燈。
細數下來,竟然有百來盞。
許銘深不由地好奇問身后領路的僧人:“這是什么?”
僧人解釋:“這是海燈,很多人點燃它,以此來贖清心中的罪孽?!?/p>
贖清罪孽?!
顧瑤光這樣的人,也有罪孽要贖清?還有這么多?
許銘深走近拿起第一盞。
上面刻著日期,二零一八年,六月初八。
第二盞,就是六月二十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