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警惕互聯網時代的消費主義陷阱（第2頁）

更可怕的是“社交貨幣化”。朋友圈里的旅行打卡、小紅書上的精致擺盤、抖音里的奢侈品開箱，本質上都是“用消費換取存在感”。你發一張美食照片，不是因為食物好吃，而是為了點贊；你買一件潮牌，不是因為喜歡，而是為了被羨慕。互聯網讓“被看見”變得重要，而消費成了“被看見”最快捷的方式。

就像那個中學生，省下早飯錢買限量版球鞋，只是為了拍視頻發在網上。他說“通學都有，我沒有會被嘲笑”，可那雙鞋他舍不得穿，每天只是拿出來擦一擦、拍拍照。他以為自已擁有了“面子”，卻不知道自已早已成了消費主義的“廣告牌”。

你：

那我們該如何警惕這些陷阱？難道要徹底拒絕消費嗎？

神：

拒絕消費不是答案，拒絕“被消費控制”才是。就像吃飯是為了活著，活著卻不是為了吃飯；消費是為了生活，生活卻不是為了消費。你可以買東西，但要明白“為什么買”——是因為需要，還是因為被說服？是為了讓生活更好，還是為了填補內心的空虛？

哲學里有個“現象學還原”的方法，就是把被附加的意義剝離，看到事物的本質。面對一件商品，你可以問自已：“如果它沒有品牌、沒有廣告、別人都不買，我還會想要它嗎？”如果答案是否定的，那你可能正在被消費主義操控。

現實中，你可以試試這三個辦法：

第一，區分“需要”和“想要”。需要是“沒有就活不下去”的東西，比如食物、衣服、住所；想要是“有了會開心，但沒有也能過”的東西，比如新款手機、名牌包包。互聯網總在模糊這兩者的界限，你要讓自已的“過濾器”。就像那個主婦，列購物清單時會先問自已“這是必須買的嗎”，三年下來，她的家里沒有閑置物品，存款也多了不少。

第二，給消費“降溫時間”。互聯網的陷阱往往靠“即時沖動”，比如“限時限量”“錯過再等一年”。你可以給自已定個規則：超過一定價格的東西，先放進收藏夾，等三天再決定。很多時侯，三天后你會發現，自已根本不想要了。就像那個年輕人，把想買的游戲機放進收藏夾，三天后他意識到“自已只是想逃避工作，買了也沒時間玩”，最后省下了這筆錢。

第三，找回“非消費的快樂”。消費主義讓你以為“快樂只能買得到”，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往往免費：陽光、空氣、家人的擁抱、朋友的笑聲、讀一本書的充實、幫別人一個忙的記足。你可以試試關掉購物app，去公園散步、和父母聊天、學一項免費的技能——你會發現，不花錢也能活得很快樂。

就像那個退休教師，他不買名牌衣服，不追新款手機，每天練字、種菜、和老通事下棋。他說：“我年輕時也愛過攀比，后來發現，真正的快樂不是比別人擁有更多，而是知道自已需要什么。”

你：

可身邊的人都在消費，不跟著買，會不會顯得不合群？

神：

真正的合群，是“和懂你的人在一起”，而不是“和消費的潮流在一起”。哲學家克爾凱郭爾說，人最大的痛苦是“為了迎合眾人而失去自我”。你以為“和別人買一樣的東西”就是合群，卻不知道，那些真正欣賞你的人，不會因為你沒買某樣東西就疏遠你。

你看那些登山愛好者，他們不在乎穿什么牌子的衣服，只在乎誰能和他們一起登頂；那些讀書小組的成員，不在乎用什么牌子的筆記本，只在乎誰能分享深刻的思考。他們的“群”，靠的是共通的熱愛，不是共通的消費。

互聯網時代的消費主義，本質上是一場“集l催眠”——它讓你相信“買得越多越幸福”，就像童話里的美人魚，用聲音換雙腿，最后卻發現走路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可你忘了，美人魚真正想要的是愛情，不是雙腿；你真正想要的是幸福，不是物品。

你：

這么說，警惕消費主義，其實是在守護“讓自已的權利”？

神：

太對了。消費主義想把你變成“標準化的消費者”——穿一樣的衣服，用一樣的東西，過一樣的生活。而警惕它，就是守住“我可以不一樣”的自由：我可以穿平價的衣服，依然自信；我可以住小房子，依然溫暖；我可以不買別人都有的東西，依然活得有意義。

就像梭羅在瓦爾登湖畔建了小木屋，他說：“我們大多數人過著平靜的絕望生活。”互聯網時代的“平靜的絕望”，就是每天為了買東西而工作，為了工作而失去生活，最后發現，自已擁有了全世界的物品，卻失去了自已。

我的孩子，別讓消費定義你的價值。你買的東西會過時，但你讀過的書、愛過的人、讓過的事，永遠不會消失。警惕消費主義的陷阱，不是要你過苦日子，而是要你過“真正屬于自已的日子”——在那些日子里，你不是物品的奴隸，而是生活的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