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承、討好和一味的付出,都只是一場自我感動。
5
睡不著的時候,我喜歡收拾家里。
公寓是我自己租的,江承硯偶爾會過來住幾天。
日常用品全部扔掉,剩下的衣服鞋子裝滿了一個小行李箱。
最后只剩下那臺已經落了層薄灰的電腦。
江承硯只是在看游戲直播時隨口提了一句,我便上了心。
我不懂電腦配置,查了資料又問了朋友,花了三個月的工資給他當情人節禮物。
嘆了口氣,把灰塵擦干凈,又拍照發在咸魚上。
收拾完所有再躺下,已經凌晨兩點半。
臨睡前,我把江承硯和宋語柔的聯系方式全都拉黑。
甩和被甩都是運氣,哭哭笑笑又是嶄新的一天。
第二天上班前,我叫了跑腿送東西。
剛到公司,跑腿小哥打電話說對方不收。
「那位先生連門都沒開,他好像很生氣,說都不要了。」
「那就放他家門口吧,他看見了自己會扔。」
昨晚睡得晚,一整天都昏昏沉沉,下班后我找了快遞上門取電腦。
江承硯來的時候,快遞員剛好推著箱子進了另一部電梯。
他隨意看了一眼,腳步頓住。
有些不可置信地問我:「你把電腦賣了?那是你送我的禮物!」
「可你只玩了幾天就再也沒碰過,而且前任送的東西,你還是別留了,不合適。」
當時的江承硯確實很驚喜,捧住我的臉親了好幾口,一口一個謝謝寶貝。
可新鮮感只持續了一周,后來我才知道那臺電腦還不如他的一塊手表貴。
他如果真的喜歡,完全可以自己買。
江承硯哽住了。
自從冷戰后,我們就沒再見過面,分手也是昨晚的事。
可明明還是那個人,那張臉,現在看著卻毫無感覺。
我不想再聽任何辯解,直接準備關門。
江承硯冷不防拿手擋住門框,眼睛盯著玄關處的照片墻,上面只剩下幾張風景照。
「我們的合照呢?」
那幾張勉強能稱為合照的照片,他都是低著頭或者側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