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洗手間的下水道是否修繕,如何修繕,都搞了五年還沒出一個結果。
呵呵!
刑天鯉靜靜的坐在議事大廳的最高處,俯瞰著那些面孔通紅,一個個氣急敗壞,揮動著手臂瘋狂嚷嚷的議員們。
可憐曾經(jīng)的老大強國法璐仕,如今想要開個正經(jīng)的國政大會,都是艱難的。
六千多個初決議員啊,六千多人……能夠當上初決議員,能夠成為每個行省最終的三十個幸運兒之一,他們能是普通人么?
他們能不忙么?
他們能清閑么?
他們可能常年待在白丹楓城,整日里為了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罵大街么?
不可能!
所以,眼前的議事大廳中,身披銀色勛帶的初決議員,只有兩千多人;身披金色勛帶的審核議員,只有三百多人;反而是身披藍白色條紋勛帶的終審議團的成員,幾乎都到齊了。
這些議員,都在憤怒,都在咆哮,都在謾罵,都在歇斯底里。
他們口口聲聲的問候英吉士的老娘們,他們瘋狂的鼓吹要徹底的消滅曾經(jīng)舊王國的遺老遺少,甚至有人在聲嘶力竭的怒罵某位‘黑鴉逆黨’,宣稱要將他生擒活捉后,掛在炮口直接炮決!
刑天鯉聽得有趣,卻又心里有點嘀咕。
此次來白丹楓城,無非是想要用舊招數(shù),用金幣開路,直接給法璐仕來一個腹心開花,讓他們陣腳大亂,方便自己的帝國軍橫掃法璐仕。
只是,他也沒想到,法璐仕居然是如此國情?
六千多個初決議員,六百多個審核議員,兩百多個終審議員……混蛋啊,刑天鯉第一次麻爪子了,這要是挨個收買過去,錢倒是小事,錢從來不是問題,問題是,這法璐仕國內,能說得上話的人,也太多了罷?
翹著二郎腿,刑天鯉很惡劣的俯瞰著那些激情慷慨的議員們——這么多呱噪的家伙,或許他們唯一的好處,就是不用害怕被外敵用斬首戰(zhàn)術?
靜靜的坐在議事大廳,刑天鯉聆聽著這些法璐仕新貴的呱噪。
他們吵嚷了整整一個半時辰,在幾個負責今日會議的終審議團成員的彈壓下,這些家伙終于安靜了下來。
然后,三個迥然對立的議案,就被這些精彩的家伙提交了上來。
一群以商貿為主的初決議員提議——以和為貴,先派出使節(jié),與黑鴉伯爵進行和平談判,同時通過外交部門,向英吉士王國發(fā)出最嚴厲的抗訴!
一群以鋼材軍火、海外殖民地貿易為主的初決議員提議——打,一定要歇斯底里的打,招募軍隊,發(fā)放軍火,將三十年前那場沒打完的大陸戰(zhàn)爭徹底的打完!
一群以大地主、大莊園主為主,背后甚至有某些遺老遺少為背景的初決議員,也羞答答的遞交了提案——戰(zhàn)爭是殘忍的,是不人道的,是不受人支持的,為什么要選擇戰(zhàn)爭呢?和談,和談,法璐仕需要一個皇帝,法璐仕可以有一個皇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