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,聊聊阿努斯和阿彌忒吧,雙神戰(zhàn)爭,就是在這兩座神殿的信徒之間爆發(fā)的戰(zhàn)爭?可是,是為什么?”
刑天鯉笑著,一把拎著塔塔的衣服領(lǐng)子,大海碗‘咣咣咣’就是三碗酒灌了下去,直灌得塔塔直翻白眼,嘴角都冒出了白沫子。
海風吹過等他,塔塔的話語,已經(jīng)開始夾七夾八、顛三倒四。
刑天鯉也大口喝著酒,只是,他越喝眸子越是冷清,清亮的眸子,就好似天空的兩點寒星,直勾勾的盯著塔塔,好似要將他的血肉,他的神魂,全都燒出個窟窿。
白硨磲港外,叢林中。
刑天仁契約的老龜和大蟒,正你盯著我,我盯著你,相互散發(fā)出不善的含義。
這大蟒,是條兇物。
而這有了千年火候的老龜,卻也不是一善茬。
剛剛大蟒正盤在一株巨木上休憩,老龜卻跑去距離不遠的地方,硬生生從一條河溝旁的土洞里,拽出了一條河大蟒同一族類,只是體型小了許多,只有一丈多長的蟒蛇,好似啃蘿卜條一樣,三兩口就嚼吧干凈吞了下去。
這老龜當著大蟒的面啃了它的同族,吃得滿口飆血,還在不斷的‘吧唧’嘴。
大蟒感受到了老龜?shù)奶翎叄T大的腦袋緩緩從巨木上垂下,碎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老龜,長長的蛇信子吞吐不定,大量毒涎不斷從嘴角滴答下來。
老龜丟下手上一截還在蠕動的蛇尾巴,抬頭看著大蟒,露出了極其人性化的笑容。
祂甚至抬起前足,朝著大蟒比劃了一個‘放馬過來’的姿勢,祂是在挑釁,祂就是在故意的挑釁——這頭老龜?shù)闹腔郏杀刃烫祯幭胂笾械倪€要高出許多。
這千年老龜,心知肚明自己遇到了千年一遇的機緣。
龜類,氣候足夠長的龜類,都有一點卜算天機、趨吉避禍的天賦本領(lǐng),何況是這頭千年前就存活于世,在末法時代還能茍全性命六百年的老家伙?
祂對于‘機緣’的感應,無比的敏銳。
祂深深的知曉,跟著刑天仁,主要是跟著刑天仁身后的刑天鯉,是天大的造化,無上的機緣,只要抱緊了這條大腿,哪怕是在這末法時代,都有一絲‘超脫’的可能。
偏偏,刑天仁身邊,還有這么一條一看就血脈不凡,體積如斯龐大的大蟒!
這就……
一山難容二虎,一個好主子身邊,怎能有兩個‘忠仆’?
趁著刑天仁在白硨磲港內(nèi)主持事務,將老龜和大蟒放置在叢林中,任憑祂們狩獵休憩的機會,老龜準備給這條大蟒一點顏色看看。
以后,老龜就是這一萬多號刑天氏兄弟中,所有兇禽猛獸的‘帶頭大哥’!
所有的好處,祂先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