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種極凄冷的美。
此情此景適合殺人!
前方有叫罵聲隱隱傳來,聽那響動,是逃過江來的東云浪人,正在蘆葦蕩中搜尋東國百姓,準備好生的禍害禍害。
或者嬌滴滴的大媳婦,或者水嫩嫩的小姑娘,實在不行的話,生得俊俏一點的少年,這些東云浪人其實也不介意。
只是,白日里的時候,刑天鯉就已經著人,找到了碣石村的村民,讓他們撤去了南潯鎮(zhèn)。
相距一百丈,刑天鯉看到了幾個氣急敗壞,揮動著長刀,拼命劈砍一個蘆葦窩棚的東云浪人。刑天鯉朝著身邊的岳小青等人看了一眼。
風、雨、雷、電兄弟四個齊齊點頭,舉起了右手,用力一握拳。
“背嵬之志!”
蘆葦蕩中,突然響起了宛如驚雷的‘殺’!
‘嘭’!
超過三百人齊齊扣動扳機,都是一聲槍響,子彈命中了那幾個倒霉到家的東云浪人。
他們的身體,被密集的子彈整個打得向后飛起,頭顱、大半截身軀,被數(shù)百發(fā)子彈幾乎同時命中,身軀劇烈的顫抖著,幾乎在一瞬間就爆成了一團血霧。
遠處傳來了驚怒的叫罵聲。
身后,隱隱有火光涌動,重炮陣地開始了轟鳴。
被多國聯(lián)軍占用的碣石村附近,多國聯(lián)軍的營地中,頓時火光四起。一發(fā)發(fā)五寸口徑的炮彈不斷落下,每一發(fā)炮彈爆開,半徑十五丈內的一切,都被氣浪掀飛,爆炸點方圓五丈內,無論是人體還是掩體,全都在火光中炸成粉碎。
炮擊避開了碣石村。
法璐仕、易多利等國的高層,全都在碣石村中。
時至今日,極西百國依舊保留了某些古老的潛規(guī)則——戰(zhàn)場上,底層士兵死傷多少,都無所謂;但是到了一定級別的將領,尤其是有著貴族身份的將領,還有那些出身尊貴的官員們,交戰(zhàn)雙方都會刻意的保證對方的安全。
碣石村附近,兩里地內,沒有一發(fā)炮彈落下。
而距離碣石村稍遠的那些營地,連續(xù)六輪急促射擊,七百二十發(fā)大口徑炮彈密集爆開,大片營地化為烏有,起碼有萬余士兵粉身碎骨,受傷者不計其數(shù)。
白日里,英吉士艦隊使用魚雷,近乎全殲了聯(lián)合艦隊,碣石村中的聯(lián)軍高層,已經是人心惶惶。
他們已經緊急的,將營地向南遷徙,遷到了碣石村南面,脫離了艦炮的攻擊范圍。
他們做夢都沒想到,炮擊不是來自大江,而是來自更南面的陸地。
營地亂成了一團,到處都是胡亂奔走的士兵,到處都是扯著嗓子叫罵的軍官。碣石村中的各國高層,全都在緊急尋找安全的地窖躲避炮擊,沒有人出面約束軍隊。
蘆葦蕩,被炮擊引燃,開始燃燒。
火光中,無數(shù)面孔扭曲的各國士兵在狼狽逃竄,卻不知道該逃去何方。
刑天鯉連同三千八百精銳,到了。
刑天鯉扣動扳機,‘噠、噠、噠’,一發(fā)一發(fā)子彈,循著一彈指一發(fā)的勻速,不緊不慢的射出。每一聲槍響,前方百丈開外,都有一名聯(lián)軍士兵頭顱爆開。
風、雨、雷、電兄弟四個,岳小青等人,也都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