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也只管放心大膽的去做。”頤和郡主水汪汪的丹鳳眼看著刑天鯉,輕笑道:“有兩位老祖宗壓陣,事情,總歸是能成的,只是少許波折、風險,也是難免的不是?”
頤和郡主又笑道:“你是個忠心能干的,昨晚上那事體,就做得很好。鶴鳴號被炸掉,東云人吃了大虧,這份功勞雖然不能明發(fā)天下,但是織造處的功勞簿上,卻是給你記著的?!?/p>
“國朝絕對不會辜負有功之臣,所以呢,蓮喜!”頤和郡主朝身后看了一眼。
蓮喜太監(jiān)屁顛屁顛的上前了兩步,掏出了一枚銀質令牌,雙手畢恭畢敬的托著,滿臉是笑的遞到了刑天鯉面前:“李鯉大人,這可是郡主的恩典,昨晚上的功勞,可是一點兒都沒打折扣,全都給你算進去了!”
刑天鯉微微一怔,這頤和郡主的效率可真夠快的。
他接過了令牌,依舊是織造處的制式令牌,只是上面的官職,晉升成了從五品的知事參領,恰恰和大黑狗現今的官職一模一樣。
“這織造處的官職,我就可以做主,給了你。你擊破一條鐵甲主力艦,這份功勞,自然也是有賞的,一個爵兒,是跑不了的?!鳖U和郡主輕描淡寫的說道:“但是這個爵兒,究竟怎么定,得看太后的意思啊!”
“若是差一點呢,大概就是個云騎尉罷,正五品的銜兒,和你的官職倒也登對?!?/p>
“但是如果你這次表現得好一些呢,幾份功勞加在一起,正四品的騎都尉,正三品的輕車都尉,甚至是正二品的男爵,也不是不能琢磨一下。”
“無非是,雷霆雨露,都是太后的恩典,太后呢,又是最慷慨、最慈祥的人兒!”
頤和郡主繼續(xù)給刑天鯉灌著雞湯。
而穆里瑪則是輕咳了一聲,他從身后站著的一名頂盔束甲的壯漢腰間,拔出了一柄牛角尖刀,雙手只是輕輕一搓,他掌心一片黑色風火席卷而過,尺許鋼刀頓時化為大片鐵水滴落。
鐵水溫度極高,燒得水磨磚的地面‘嗤嗤’直響,被燙出了拳頭大小的窟窿。
穆里瑪獰聲道:“小子,你這種奴才,老子當年,見得多了。太機靈,太能干,未免心思浮躁了些,這樣,很不好?!?/p>
“你現在能在英吉士人面前,說得上話,這是好事。你可以借著他們的力量,打著他們的招牌,給國朝賣命,這是極好的事情?!?/p>
“但是如果你生了什么其他的心思,嘿!”穆里瑪輕輕一揮手,滿手的鐵水飛出,在他腳前的地板上燒出了一條長有數尺的弧線。
“老祖宗雖然不能輕易動手,但是偶爾活動活動筋骨,殺幾個叛逆小子,還是可以的!”
穆里瑪毫不掩飾的威脅刑天鯉。
一旁頤和郡主就很含蓄的笑著。
刑天鯉呼出了一口氣,難怪頤和郡主來見他,給他分派任務,還要弄兩個老怪物在這里蹲著,感情是,頤和郡主也沒那個底氣,懾服和英吉士人搭上線的刑天鯉??!
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銀牌,刑天鯉也不問頤和郡主,為什么昨夜的拍賣會上不見大玉朝的官方代表了。這么一個稀爛的朝廷,這種問題,問了也都是浪費口水。
他很認真的看著頤和郡主,問道:“敢問郡主,若是下官想要封個侯?”
穆里瑪和楊天驥同時翻了個白眼。
頤和郡主‘嗤嗤’笑了起來,很嫵媚的朝著他拋了道水汪汪的秋波:“封侯啊,倒也容易。你若是能將黑婆羅洲收回來,別說封侯了,國公都輕輕松松的!”
正說著話,突然遠處一聲悶響,附近的地皮都微微的顫了顫。
頤和郡主駭然看向了悶響傳來的方向:“這是怎么了?這一陣子,整日里敲鑼打鼓,這些蠻夷洋奴,他們是瘋魔了不成?”
刑天鯉眼角又是一跳。
嗯,暗語森林地庫中,他留下的那些寶貝,炸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