傳教士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,他們怪叫連連,火線沒入人群,就是一片火光四濺,血肉橫飛。大群傳教士根本沒來得及激發異力,身軀就被破開一個個巨大的窟窿,更有人被炸得粉身碎骨。
更歹毒的是這些速射炮的炮彈中,赫然有白磷彈存在。
有些反應極快的傳教士被爆炸的白磷彈波及,他們的傷勢原本沒什么,但是被白磷彈燃燒的火焰附著在肢體上,哪怕是那些肌肉強橫得離譜的傳教士,都被燒得皮開肉綻,直接燒進了骨頭里。
可憐這些傳教士,全都密密麻麻的擠在貨船上。
十幾門雙管速射炮只是一個橫掃,超過八成傳教士就被打得稀爛。
岸邊,雜樹林子里,千多名精銳齊齊開槍射擊。上百挺風冷式輕機槍,千多桿二十發彈匣裝的自動步槍齊齊扣火。
密集的火鏈覆蓋了河面上的所有船只,無數人影在槍林彈雨中劇烈的抖動著,伴隨著聲嘶力竭的叫罵聲、哀嚎聲,大量人體從船只上墜入河中,大片河水已經被染成了一片血色。
刑天鯉已經走到了埋伏陣地的后方。
他才不擔心李魁勝的安全。
用這樣的火力配置,埋伏這么一支小型船隊,簡直是殺雞用牛刀。只要那群心狠手辣的鎧甲士,不稀里糊涂的將那顆小型核彈給丟出去,應該不至于有什么傷亡!
再說了,還有相柳白蝰他們一行人托底呢。
刑天鯉看得清楚,相柳白蝰起碼帶來了百來號手長腳長、氣息陰柔的本家兄弟。其中好幾人給刑天鯉的感覺,都很強,比相柳白蚨強出了太多,太多。
“這樣也能輸?呵,除非他相柳白蝰,真是倒霉催的,總不能有一片流星火雨當頭砸在他們的埋伏陣地上吧?”
通天妙竹輕點,肉眼依稀可見,一層淺綠色的氣息附著在細竹竿表面,刑天鯉所過之處,那些生滿了倒刺的雜木林子,無數枝條紛紛向左右散開,避開了刑天鯉的身體。
這是‘木’之力最粗淺的運用。
他循著一條直線,徑直走到了剛剛讓他心生警惕的地方。
一條膘肥體壯,從頭到尾長有五尺許的大黑狗,正靜靜的匍匐在這里,瞪大了烏溜溜的黑眼珠,一臉無辜的看著刑天鯉。
見到刑天鯉走到自己面前,這條大黑狗甚至還搖了搖尾巴,朝著刑天鯉‘嗚嗚’叫了兩聲。
刑天鯉小心的站在大黑狗一丈多遠的地方,他看著大黑狗,突然詭秘一笑:“唷,大半夜的,在這里看風景呢?你家主人么?這里開槍放炮的,你也不怕?”
大黑狗歪了歪頭,一臉天真的‘汪’了一聲。
刑天鯉笑了笑,突然拔出一柄左輪手槍,沖著大黑狗‘咣咣’就是兩槍。
大黑狗驟然一躍而起,身體騰空的一瞬間,他低聲罵道:“小癟犢子,打你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