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翹昨夜被何公公關進了柴房。
吃喝一概不少,劉嬤嬤昨晚上還給綠翹特地送了夜宵。
即使沒有受到苛待,綠翹也委屈的不得了。
一見到朝顏就開始訴苦。
“葉侍妾,你是不知道,何公公簡直就不是人,把奴婢一個人扔在柴房里,奴婢一晚上都沒有洗澡,人都臭了。”
瞧著綠翹矯揉造作的樣子,朝顏讓她先回去洗漱一番再來跟前伺候。
綠翹一下子喜的什么似的,破天荒的給朝顏行了禮。
“哎!奴婢這就去洗干凈!”
想必是王爺要來了,葉侍妾想讓她伺候王爺呢!
綠翹嘚瑟的看了海棠和荷蕊一眼,扭著腰就走了。
朝顏回到屋里,把身上皇后娘娘賞賜的煙蘿疊紗日常服脫了下來,換上亂一身淺粉色香云紗交領長裙。
乍看古板普通,細看卻是端莊得體又不失貴氣。
海棠是個梳頭小能手,不聽話的發絲像被她施過法術般,流利的挽成一個漂亮的高錐髻。
頭面她只挑了最襯她的串珠抹額,中間一顆珍珠最是飽滿,綴在額間莫名增添了一股出塵的婉約之氣,兩側各簪了簡約大氣的流蘇掩鬢,不失嬌俏。
朝顏本是清冷又艷麗的長相,這么一打拌,更多了分清麗出塵。
既不出格,也不媚俗。
剛走到正廳,就見女扮男裝的女子,拉著一穿著小廝衣服的女子,坐在一起相談甚歡。
女子約莫十七八歲,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長裙,只將三千發絲攏在腦后,扎成一個高高的馬尾。
她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,不施粉黛也讓人移不開眼。
眉宇間淡淡的英氣環繞,談笑時表情極為生動。
兩只手就那么放在大開著腿的膝蓋上,如同男子一般,跟小廝談論著昨晚救助乞丐的細節。
正廳內,一主一仆談論的繪聲繪色,絲毫沒有注意到朝顏已經站在身后。
還是小廝先看到了朝顏,忙站起來給朝顏行了禮。
鄭師師一見,便也回頭朝著身后瞟了一眼。
“哇!你就是葉朝顏?高玄澈那個小妾?”
她夸張地睜大了眼睛,大大咧咧的圍著朝顏轉了一圈。
盯著朝顏眉目間的珍珠幾乎看直了眼,“這額飾襯得你可真美,我自問從古到今已是閱美無數,卻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樣氣質出眾的古代女人。”
“只可惜,給人做妾,太自甘墮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