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意識看向司琰,可他卻一臉無所謂地樣子,顯然已經對司淵的詆毀習以為常了。
我心中頓時涌起一陣怒火,如果不是上一世的經理,連我也不會知道,司淵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偽君子。
上一世,他數十年如一日的逼迫我吃禁藥,看著我被禁藥禁術折磨得口吐鮮血,痛不欲生。
他卻只會鄙夷地對我冷嘲熱諷。
“虧你還是妖族,妖族不是最會生孩子的嗎?”
“怎么你皇姐那么快就生了麒麟,你卻連個崽子都揣不上?”
“喝!把藥通通給我喝進去!懷不上瑞獸你就給我去死!”
然而這樣殘酷暴戾的水神,在外人面前卻依然對我無微不至、百般照顧。
他會在仙宴上親自給我剝仙果,還時不時就要與我耳語。
這樣極端的對比更加讓我難以適應,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里。
上輩子折磨我,這輩子還要詆毀司琰!
前世今生的仇恨疊加在一起,我驟然握緊了司琰的手,大聲反駁。
“兄長這說的是哪里話?”
“方才兄長無緣無故對我拉拉扯扯,這豈是為人兄長應為的?如果不是司琰即使回來,我這條胳膊只怕都要廢在這里。”
“更何況女子名節何其重要,如若不是司琰今日親眼所見,將來人人以訛傳訛,我就是有八百張嘴也說不清。”
“明明是兄長當著眾仙君的面對我無力在先,怎么如今倒變成我夫君的不是了?”
“我家夫君與眾將士浴血奮戰保三界平安,兄長穩坐殿中不說替弟弟擔心著想,卻對身為弟媳的我不尊不敬,又是何道理?”
“兄長難道不怕寒了前方將士的征戰之心嗎?!”
我這一番話出口,在場的人都徹底傻了眼。
自從我嫁到神界,一直寡言少語默默無聞。
從來也不曾與誰有過什么沖突,所以神界人才敢對琉璃殿那般疏忽。
就連司琰都沒想到我會這樣鏗鏘有力地懟回去,忍不住睜大眼睛驚喜地看著我。
再看司淵,一張臉像是淬了寒冰,幾乎萬里冰封了。
然而我的話他卻一句都無法反駁。
當天的仙宴不歡而散,而水神趁著火神外出征戰對弟媳欲行不端的事竟也漸漸傳了出來。
因為我把事態升高到了沙場征戰的將士,事情鬧得有些大。
神君得知后特意把司淵宣去,狠狠責罵了一頓。
甚至讓他閉門思過,大大打了司淵一個耳光。
我也多少算是為了前世的自己出了一口惡氣。
司琰得勝歸來,需要料理的后續事務卻依然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