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母親啊……比起這點腎虛,您應該……更心虛吧?”
“轟——!”
這句話,直刺進了紀氏內心最隱秘、最恐懼的角落!
她只覺得一股滅頂的寒意從頭頂澆下,瞬間凍結了四肢百骸!
所有的怒火與疼痛,在這一刻都被這徹骨的冰冷所取代!
她像被瞬間抽走了所有陽氣,只剩下無邊無際的、令人窒息的恐懼!
她知道什么?!
她怎么會知道?!
那個名字,那段情意,是她深埋心底、帶進棺材也絕不敢泄露半分的秘密!所有知情者,早已被她滅口!她怎么可能……
紀氏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,猛地推開孟奚洲,踉蹌著后退幾步,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墻壁上才勉強穩住。
她抬起頭,死死盯著孟奚洲:“你……你到底想說什么?!”
孟奚洲好整以暇地回望著她。
紀氏的心緒顯然已如驚濤駭浪,可她臉上除了驚怒交加,竟還能強撐著不露更多破綻,甚至眼神深處還在飛快地算計著如何反擊。
這份定力,讓孟奚洲心中突然升起一絲詭異的違和感。
為什么紀氏會如此偏執地認定孟南意才是她的唯一的女兒呢?
明明,她才是和紀氏更像的那個,兩個人都習慣步步為營,都能夠力挽狂瀾。
而孟南意……比起她們,簡直像是好竹子出了歹筍,難得的缺心眼。
看著紀氏強作鎮定的模樣,孟奚洲忽然展顏一笑,那笑容燦爛卻毫無溫度,輕松地將方才那致命的問題一帶而過。
“都說母女連心,女兒這點小心思,母親居然猜不透么?”她不再解釋,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紀氏,任由那無聲的恐懼在她心底瘋狂滋長、蔓延。
去猜吧,去恐懼吧,去夜不能寐吧。
最好每次閉上眼都能想起今天,想起她說的話。
這才是對你最好的懲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