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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聲音停了。
我屏住呼吸,一步步挪到窗邊。
院子里空蕩蕩的,什么都沒有。
仿佛那催命一樣的聲音只是我極度緊張下臆想出的幻聽。
一夜無眠。
天蒙蒙亮?xí)r,院外開始有人聲。
我站起身,腿腳有些發(fā)麻。
走到院中,目光下意識(shí)地掃視地面。
泥地平整,看不出任何異樣。
我抬頭,看向那棵老槐樹。
樹干粗糙,深色的樹皮記錄著年歲。
我走過去,伸出手,觸摸昨夜那聲音最可能傳來的位置。
指尖下的樹皮沒有任何異常。
只有經(jīng)年累月的粗糲感。
“阿悅,起這么早?”
春芳嫂挎著籃子準(zhǔn)備去河邊洗衣,隔著矮籬笆看我。
“臉色這么差,沒睡好?”
我收回手,含糊地應(yīng)了一聲。
她嘆口氣。
“是為繩子的事吧?別瞎想,船到橋頭自然直。對(duì)了……”
頓了頓,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。
“昨晚……你聽見啥動(dòng)靜沒?”
“什么動(dòng)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