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猛地向后退去。
身影開始變得閃爍,模糊。
它最后看了我一眼。
然后猛地調轉方向,極快地飄向老槐樹深沉的黑暗里,轉眼間便間消失不見。
腳踝上的劇痛和束縛感驟然消失。
我癱軟在地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。
銅鑼聲沒有再響起。
夜恢復了死寂。
只有我粗重的喘息,和手里那個冰冷堅硬的鐵皮盒子。
七婆……她不是在幫我。
那鑼聲,那喊話……
煞歸位……
她也不是在驅邪。
她是在……維持某種平衡。
或者,確保那個“替身”計劃順利進行。
我低下頭,看著盒子里那撮用紅繩纏著的干枯頭發。
所以這個……就是“替身”?
誰的頭發?
我媽的?
還是……我的?
一個更冷的念頭竄進腦海。
二十歲生日剪斷紅繩,所謂的“魂靈落地”……
落的,真的是我的魂嗎?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