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辭看著這一幕,不禁冷笑:“陸青淮還真是出手闊綽,兩千萬的項鏈說送就送了,當初小妤你爸爸的公司資金鏈斷裂,也只需要兩千萬救急,怎么沒見他掏錢?”
提及當年那件事,溫妤又忍不住鼻尖泛酸。
沈辭只知道陸青淮當年見死不救,不知道她苦苦哀求他的時候有多狼狽。
可如今,他眼睛眨都不眨就豪擲千金只為博美人一笑,愛和不愛的差別真是云泥之別。
“隨便他吧。”溫妤深吸一口氣,硬生生將注意力從他們身上挪開。
白宴行滾了滾喉嚨,沒有說話。
陸陸續續又拍出去幾件藏品,溫妤都沒有想拍的欲望,直到一枚鑲金的血玉扳指映入視野,溫妤的臉上才終于有了表情。
白宴行問:“你對這扳指感興趣?”
溫妤點頭,“傅老先生一生戎馬,我看這枚扳指很符合他的氣質,他老人家應該會喜歡。”
白宴行點點頭,贊同道:“的確,你眼光不錯。”
據拍賣師的介紹,這枚扳指是古代王室的專供物,許多皇親貴胄都戴過,是權力與地位的象征,起拍價兩百萬。
溫妤毫不猶豫舉牌,加價到三百萬。
這枚扳指的成色太好,很具有收藏價值,其余人也跟著一起加價。
偏偏在那么多人里,葉輕輕和江承他們扭頭看了一眼溫妤,接下來,但凡溫妤舉一次牌,他們就跟著加價。
要說沒有幾分沖著溫妤的意思,還真是不可能。
一時間,拍賣價被抬高到一千六百萬。
溫妤如果再想爭,就要加價到兩千萬了,而且看江承他們的勢頭是要和她死磕到底的,論財力,她根本拼不過他們。
溫妤有些焦慮。
坐在第一排的幾個人卻樂呵呵的。
江承笑得放肆,“溫妤怎么沒聲音了,該不會是瞧出來我們要和她死磕到底,兜里的錢不夠,打退堂鼓了吧!”
晝野搖搖頭,“她這些年都沒工作,靠的都是陸家給的零花錢過日子,怎么能搞得過你?你說你也是閑的,非要和她爭那么個破扳指,你什么時候有這雅興了?”
“我當然對那玩意兒不感興趣,就是單純不想讓溫妤得到,大不了買回家當擺設唄。”江承無所謂地聳聳肩。
區區幾千萬而已,對他來說灑灑水而已。
葉輕輕勾了勾唇,“阿承你收斂著點,一會兒溫妤別生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