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是敢點頭秦司野現在就帶人去霞光村印證。
“我沒說被你算計,我爸媽沒的早,爺奶也過世了,家里房子和自留地被大伯一家霸占,在那個家里別人吃雜面餅子我吃糠,別人只要上公社掙公分就行,我天不亮就得起來先把家收拾干凈,做飯洗衣服有時候早飯吃不到嘴里就得去上工,就這樣還經常挨打。”
這事秦司野真不知道,聽了這些遭遇他心里怨氣消了一些。
“我跟你說這些沒別的意思,當年是大伯娘算計了你和我,我那個時候還小根本沒膽子反抗,我知道你恨我,恨我大伯一家,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,當年的事我也是受害者。”
“你怎么想到來部隊找我的?”秦司野的語氣不自覺的軟下來。
“前些日子我大病一場,伯娘想讓堂哥把我扔山下喂狼,可惜我堂哥運氣不好自己掉下去了,還受了重傷,到現在生死不明……
那個家我哪還敢待下去,求了大隊長送我到縣城坐火車來找你了,我?guī)Я私Y婚證,你去打離婚申請吧,離了婚我就帶順哥離開這,保證再也不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她就是那個時候重生的,那晚她不僅設計讓堂哥掉下山崖,還拿走大伯家所有的錢,一共一千兩百多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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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答應不跟我搶孩子我就跟你走
一大半是秦司野這幾年寄回去的,余下的幾百塊是大伯娘攢下來的。
她這些年起的比雞早,睡的比牛晚,這些錢就當是補償了。
秦司野第一次見這么急著要離婚的女人,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不是個滋味。
“想離婚可沒那么容易,要審核,還要派人去霞光村調查,沒仨倆月辦不下來。”
需要這么久啊,顧念有點崩潰。
她還想帶孩子盡快離開這開啟新生活呢!
秦司野心里之前憋著一口怨氣上不來下不去,聽完顧念打算心里更堵得的慌了。
自己可是團長,而且是華東軍區(qū)最年輕有為的軍官,用前途不可限量來形容都不為過。
這個女人腦子進水了嗎,這么急于劃清界限。
“我來的時候看見附近有好幾個村子,你能幫我租個房子嗎?錢我自己出,你的那部分錢拿回去,等離婚申請批下來,咱就去扯證。”
“你……以后有什么打算。”秦司野問了句。
“最好找個離市里近的村子落戶,等順哥到了上學的年紀,我送他去市里讀書。”
這年頭一個女人帶個孩子日子那么好過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