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兒確實怪她。
不過,此刻她心頭突然消失了一些沉重感。
整個人都覺得輕飄飄的,不知為何,呼吸順暢很是輕快。
“姐姐造謠,負責就行。”傅镹安吐出八個字。
蘇穗安還沒從他這話中回味過什么意思來。
姜初念就‘噗嗤’一聲笑了,“你都叫姐姐了,她就造謠了,你能拿她怎么樣?”
幾個人在樹蔭下,你一句我一句聊著,話題掀過令蘇穗安尷尬的地方。
但緊接著更尷尬的事情來了。
“穗安。”
安臣的聲音從河流對面?zhèn)鱽怼?/p>
幾個人循聲望去,一眼看到斜對面正在搭建帳篷的地方,安臣站在那里。
安臣穿著一身深灰色的運動裝,戴著棒球帽,手里拿著折疊椅,正在準備露營裝備。
無意間往這邊看了一眼,剛好看到蘇穗安。
“姜初念,你們都在啊!”
安臣一下激動起來,朝她們揮了揮手,丟了手中的折疊椅,淌水準備過來。
“我就說沒看錯吧!”姜初念立刻站起來,“上午爬山的時候我們好像看見你了!”
出于禮貌,蘇穗安也站了起來。
唯有傅镹安,坐在那里,紋絲不動。
他鷹隼般的眸落在不遠處挽起褲腳淌水過來,還一邊與蘇穗安聊天的安臣身上。
“那怎么不喊我一聲?昨天我就喊穗安來爬山,她說有事,沒想到也是來爬山!”
姜初念指了指傅镹安,“我們鐵三角,很多年沒見了,你的分量可沒他重,我安安姐肯定要陪他啊。”
安臣好似才看到傅镹安。
他人還在河流里,臉上笑容依舊,一邊往這邊走一邊打量傅镹安。
傅镹安穿了一件黑色防水服,手中拿著一個易拉罐,晃動著里面的液體。
他就那么坐著,卻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。
安臣的直覺告訴他,傅镹安不是一般人。
他過了河,甩了甩濕噠噠的褲子,朝蘇穗安走來。
“那邊都是同學,跟念念也認識,要不要一起過去組個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