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婷婷猛地看他,“你知道?你為什么知道?”
“聽說的。”蘇封塵與她對視著,“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沒必要瞞著我。”
“我沒瞞著你。”崔婷婷不承認(rèn),心頭慌亂下來的一瞬間,極強的防御心理,迅速讓她重新冷靜。
“我跟修止哥離婚的事情需要保密,是兩家協(xié)議好的,你對我而言不過是個普通人,這么私密的事情我不告訴你,再正常不過了。”
她風(fēng)輕云淡地解釋著,只是收回目光,不再對上蘇封塵的視線。
她的理由說得過去,蘇封塵沒有就這個話題說到底。
“我……”
崔婷婷見他還要說什么,立馬打斷道,“我們離不離,我跟你都沒什么好說的。”
蘇封塵墨色的長眸一下深沉了許多。
他垂眸看著她,一片死寂后,他側(cè)了下身讓開位置。
“穗寶還在等你,進去吧。”
崔婷婷走進去,推開病房門后轉(zhuǎn)過身來,“謝謝蘇先生送早餐過來。”
說完她將門關(guān)上。
蘇封塵被拒之門外。
他向旁邊挪了一步,在長椅上坐下,心頭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。
崔婷婷連談?wù)劦臋C會都不給他,這猶如判了死刑那般,讓他看不到一點兒希望。
他雙手撐在膝蓋上,身體前傾,低著頭,目光落在地板上,眉心緊擰成川字。
“麻麻。”穗寶看到只有崔婷婷一個人進來,拔長了脖子往外看,“叔叔呢?”
崔婷婷走到病床前,擋住她往外看的目光,“叔叔只是給我們送個早餐,已經(jīng)走啦。”
穗寶失落地‘哦’了一聲,想了想說,“不應(yīng)該,叔叔走的話會跟我打聲招呼的啊。”
“有事,走得急。”崔婷婷看著穗寶,不知不覺穗寶似乎對蘇封塵有很深的依賴。
她抿了抿嘴唇,試探性地問,“穗寶,你覺得……這個叔叔很好嗎?”
雖然穗寶沒有上幼兒園,可她經(jīng)常在外接觸人。
以往也接觸過不少的叔叔阿姨,崔婷婷沒見她對任何一個人,像對蘇封塵一樣的態(tài)度。
“好啊。”穗寶毫不猶豫地回答。
“哪里好?”
穗寶眼睛一瞇,小臉皺了皺,“我說不上來哦,可是叔叔對我也很好啊,他剛剛認(rèn)識我,就到孤兒院去找我,還給我?guī)Ш芏嗪贸缘摹!?/p>
在小孩的世界里,好是很難定義,很難說出來的。
單純的吃吃喝喝,并不能代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