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叔立馬喊住了崔婷婷。
“少夫人……”
“錢叔,你以后還是喊我崔小姐吧。”崔婷婷糾正他的稱呼。
錢叔點了點頭,“那好,但是我想跟你說,少爺從來沒有這么在乎過一個女人,你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?”
崔婷婷擰起眉。
宋修止的心思,竟是連錢叔都知道。
她卻什么都沒有察覺到。
“錢叔,感情的事情不是機會不機會的問題,你這樣叫強人所難。”
她這般直率地回答,倒是讓錢叔無話可說。
“你回去看看他吧,把心思用在康復(fù)上,祝他治療順利。”崔婷婷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錢叔轉(zhuǎn)身回病房了。
病房門開關(guān)聲響起,崔婷婷的腳步頓了下,回過頭來看了那扇病房門一眼,禁不住心底嘆息。
早知如此,她就不該可憐宋修止。
若不是她見宋修止可憐,主動靠近宋修止,宋修止也不會對她產(chǎn)生感情。
她轉(zhuǎn)身正欲離開,冷不丁看到從對面病房里出來的蘇封塵。
蘇封塵聽到她的聲音,特意出來的。
此刻再看到她,他那雙溫潤的眼眸深處,涌出無限的復(fù)雜。
復(fù)雜的漩渦,令崔婷婷的目光深陷其中無法自拔。
她不自覺地擰起眉,看不懂他這表情是什么意思。
難道……是聽到剛剛她和錢叔對話了?
不應(yīng)該,她剛才說話時目光不自覺落在蘇封塵病房門口了,那里分明是空空如也。
蘇封塵極有可能是她方才回頭目送錢叔回去時,才出來的。
“你……看什么?”半晌,崔婷婷蹦出來一句。
“穗寶還好嗎?”蘇封塵嗓音低沉溫潤,壓著一股濃烈的情緒,細聽能辨出異樣。
但崔婷婷一聽他提穗寶,心里就亂糟糟,壓根沒發(fā)現(xiàn)他不對勁。
“她有些低燒,醫(yī)生說是正常現(xiàn)象,傷口恢復(fù)得很好,應(yīng)該再有兩三天就能出院了。”
說著,崔婷婷貼著墻,與他保持最遠的距離,朝電梯走去。
蘇封塵的聲音再度從她身后傳來,“那我可以去看她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