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了幾句宋家母女,眼看著穗寶沒什么事情,崔母又想起來她說吐露嘴的那些事兒。
她心虛起來,不說話了。
崔婷婷以為她擔心穗寶,并未將她突如其來異常表現放在心上。
穗寶吃了飯體溫又有些高,渾渾噩噩地睡著了。
崔婷婷又小聲與崔母商量著,“這里有我一個人照顧她就行,您在天黑之前回酒店去,太晚了不安全。”
“今晚我照顧她,你在醫院待這么多天了,回去歇歇,明天再來替我。”崔母不肯走。
崔婷婷哪兒能讓她留下?
“您年紀大了,禁不起熬的,我一個人可以。”
崔母不依,“你都一個人熬幾天了?媽熬一天沒事的,你聽話……”
兩人正僵持著時,崔婷婷的手機響起,是京輝打來的電話。
她立馬接了。
京輝已經到樓上宋修止的病房了。
“媽,我過去跟京醫生碰個面。”
畢竟是崔婷婷托的這個人情,不露面顯得不好。
剛剛京輝順口說了句有些事情要跟家屬交代一下,想必宋家母女已經走了,不然也不會喊她上去。
崔婷婷上樓,剛出電梯就迎來護士臺幾個小姑娘的打量。
崔母剛剛跟宋家母女在這兒吵過架,又是因為她,大家肯定正私下議論這事。
她只能當做看不見,快步去了宋修止病房。
病房內,氣氛凝重。
錢叔一臉嚴肅。
輪椅上的宋修止雙手緊緊握著扶手,整個人處于緊繃狀態。
唯有京輝算是較為松弛的狀態。
“崔小姐來了,那我們開始吧。”京輝手里拿著一摞檢查報告,一張張地翻開,“宋先生的腿神經沒有完全壞死,這是好消息,壞消息是神經末端已經有了壞死的趨勢,這會對他的康復有一定影響,不知道最后能恢復到什么地步。”
最好的狀態就是跟個正常人一樣走路,恢復期至少兩年到三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