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賣到深山老林里,像畜生一樣被虐待十二年的,也是我。
記憶提取儀的金屬探頭再次深深刺入頭骨。
可這一次,身體的痛竟比不上心口的萬分之一。
大家的視線再次投向屏幕。
這次映入眼簾的,卻是蘇落雨那張因放大而扭曲的臉。
4
畫面定格在我被找回來的那天——
爸媽正在給我辦認親宴。
十九歲的我看起來比剛成年的蘇落雨小了一大圈。
她皮膚雪白,長發烏黑。
而我瘦小黝黑,枯黃的短發像被火燒過的稻草。
試衣間里,蘇落雨遞給我一條十分暴露的紅色吊帶裙,
“姐姐,試試嘛,這顏色多襯你。”
我慌忙后退,連連擺手:
“妹妹,不用了……我、我不行,這衣服我穿不了。”
可她根本不聽,一把扯過我,硬把裙子往我身上套。
我看向鏡子里的自己——
瘦骨嶙峋的身體上爬滿各種猙獰的疤痕,像一條條蜈蚣,丑陋至極。
沒有其他衣服蔽體的我最終還是選擇套上那件破爛的舊外套。
剛進正廳,無數相機瘋狂拍照,閃光燈晃得人眼睛生疼。
我下意識看向爸媽,卻聽爸爸氣憤道:
“我們是虐待你了嗎?穿成這個樣子給誰看!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