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別碰他（第3頁）

李心竹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。

她的動作很小，但林軒停下了腳步。

兩人之間隔著三步的距離，氣氛凝重得可怕。

遠處的二樓咖啡廳，許昊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，臉色鐵青。他旁邊的跟班戰戰兢兢地問：“許少，現在怎么辦？那小子好像會點功夫。”

“廢物！一群廢物！”許昊低聲咒罵，“連個窮酸小子都對付不了。”

“那我們還要不要……”

“算了。”許昊打斷了他的話，“計劃有變。我倒要看看，他到底是什么來頭。”

街道上，人群開始小聲議論。

“那個人是誰啊？這么能打。”

“看他穿得普普通通，沒想到是個高手。”

“那幾個流氓踢到鐵板了。”

這些議論聲傳到李心竹的耳朵里，卻讓她更加混亂。

高手？

她對林軒的認知，在短短幾分鐘內被徹底顛覆。神秘，這是她之前對他的感覺。但現在，這份神秘之中，又多了一層危險。

她看著林軒，想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熟悉的痕跡，卻只看到了平靜。那種經歷了一場暴力沖突后，依然波瀾不驚的平靜。

“你……”李心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，卻干澀沙啞，“你到底是誰？”

這是一個她昨晚就在思考的問題。現在，這個問題變得無比迫切。

林軒沒有直接回答。

他向前走了兩步，站在她的面前。

“嚇到你了？”他問。

李心竹沒有回答。是嚇到了，但不全是。更多的是一種認知被撕裂的沖擊感。

“我們回去吧。”林軒說，“這里不安全。”

他伸出手，似乎想要拉她。

李心竹看著他伸出的手。就是這只手，剛才還在引領她跳舞。也是這只手，剛才毫不猶豫地廢掉了另一個人的手腕。

她遲疑了。

林軒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，然后收了回去。

“走吧。”

他轉身走在前面，為她分開圍觀的人群。

李心竹看著他的背影，挺拔，沉穩，卻又透著一股讓她心悸的陌生。她咬了咬嘴唇，最終還是跟了上去。她有很多問題想問，但她又覺得，無論答案是什么，她都已經卷入了一場她無法掌控的漩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