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羨好面若桃花地看向謝杳,依舊透著水光的明眸卻透著倔強,讓人無法忽視。
她將謝杳皎潔的脖頸染上簪子上的血色,發簪抵到謝杳清俊的面容,鈍鈍的痛覺讓謝杳從深色夜幕里回歸。
在黑夜里愈發亮的眸子與謝杳對視。
“該你選擇了,謝杳。
”尾音還未發出,簪子被少年突然的動作甩下地板。
他反手捏著崔羨好的手腕,直接吻了上去,越吻越狠。
那濃艷的眉眼頃刻攀上沉郁的神色。
他知曉情欲之事多從惡寒的人心之間。
而今日肌膚相碰,耳邊少女無意帶著蠱惑的喘聲,火卻愈演愈烈。
少女的身姿搖搖欲墜,空氣都變得燥熱。
崔羨好只感覺燥熱的身體被仿佛擁住,無法抑制的聲音從細微到極致。
不知過了多久,少女難耐地扭動布滿紅痕的身體,思緒卻不知覺回籠。
房間里沒有燈火,只有月光順著少年的動作忽隱忽現若有若無。
剛剛劃傷的手怎么沒知覺了?莫非劃太重了要壞了?不要啊,她可不想活著斷一只手。
崔羨好冷不丁地想著。
“你在走神?”謝杳唇齒貼上少女的耳邊,傳來的深沉聲音像是惡魔的召喚。
他抬起身,指腹一次次抹掉少女唇色,將嫣紅的色彩涂抹在桃花面容上。
驟然間,月色更濃,似夢似魂。
“崔羨好,起床了~”少年拖著的聲音飄散在耳邊,與昨夜的魅魔仿佛重疊。
崔羨好艱難地爬起來,映入眼簾的,是滿地的狼藉衣裳,情藥過去,她臉上的紅暈未減,整個人顯得春色可人。
謝杳往日多情的桃花眼瞥見少女身上的紅痕變得有些不自然,耳邊不自覺地發紅。
他起身將完好的新衣裙就要直接上手往崔羨好身上套。
“我自己來!”崔羨好尷尬地攔住已經摸上她肌膚的手,接過那身衣裙,示意謝杳禮讓她換衣的時間。
昨夜的酒仿佛舍不得離開,還停留在心口微微發燙,連帶著少男少女的臉都有些發燙。
崔羨好感覺心里尷尬的都要扭成蛆了,只能在心里默念著什么正經詩文,試圖將這不自然的臉色降下。
或許是昨晚的相處已經將謝杳偽裝的面具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