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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(dāng)初謝飛宇娶我,主動提出將所有財產(chǎn)登記在我名下。
他每個月只用副卡,公司的收益也全部轉(zhuǎn)入我的賬戶。
多么諷刺。
這就是他說的愛我?
“這筆轉(zhuǎn)賬我不知情。如果這筆錢不能原路退回,我會以“銀行監(jiān)守自盜“的名義提起訴訟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呼吸聲。
“我明白您的意思了。請給我24小時,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(fù)。”
倩倩將我送回家時,仍擔(dān)心地看著我。
我佯裝堅強,說沒事。
玄關(guān)處那個裝著阿爾卑斯雪的保溫箱已經(jīng)滲出一灘水漬。
它被倉促打開,卻無人欣賞。
客廳里堆滿了謝飛宇帶回來的禮物,包裝精美的禮盒散落一地。
他一向這樣周到,連保姆都收到了一盒巧克力。
我一件一件收拾著這些禮物。
這些年來,我早已習(xí)慣為他整理行李、照顧好一切。
但這一次,是最后一次了。
最后走進琴房,我的手指輕輕撫過琴鍵。
這是謝飛宇五年前從維也納專門為我訂制的,他說要讓我這雙被上帝吻過的手彈奏最好的琴。
為了他一句喜歡喝你煲的湯,我放下國際巡演的機會。
這雙本該在舞臺上綻放光彩的手,也是在六年前為了救他而受傷。
手機震動起來,是律師發(fā)來的消息。
【已準備好所有材料。”】
我最后一次點開姜小漁的抖音。
手指機械地往下滑動,屏幕的冷光映在我蒼白的臉上。
為什么?
謝飛宇身邊從來不缺名媛千金、女強人、藝術(shù)家。
多少女人對他暗送秋波,他從來不屑一顧。
為什么會是一個小漁村出來的女孩?
目光猛地凝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