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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謝飛宇的故事,原本是很美好的。
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從小學到高中,都在同一所學校。
他總愛在課間跑來琴房外等我,隔著玻璃窗沖我做鬼臉。
大學時,我們?nèi)チ瞬煌膰摇?/p>
隔著時差,他每天都會給我發(fā)消息。
后來,我們真的在一起了。
兩家人樂見其成,婚禮辦得盛大又溫馨。
媽媽病逝時,他整夜整夜地陪在我身邊;
他爸爸突發(fā)心梗離世,是我握著他的手,陪他熬過。
那時候,我們是真的相愛。
可后來,他越來越忙,公司越做越大,應酬越來越多。
我心疼他辛苦,漸漸減少了演出,最后甚至徹底放下了鋼琴。
兩年前,他突然迷上了滑雪,每個月都要去瑞士或日本待上一周。
現(xiàn)在想來,真是可笑。
他愛的從來不是滑雪。
青梅竹馬的情分,終究敵不過一時新鮮。
十六歲那年,謝飛宇說以后給我買最好的鋼琴。
后來他真的給我買了那架施坦威,卻再也沒聽過我彈琴。
這場鬧劇最終鬧得滿城風雨,人盡皆知。
我向法院起訴了謝飛宇和林小漁。
律師團隊雷厲風行,短短幾日,謝氏的資產(chǎn)就被凍結了大半。
我們曾經(jīng)共同生活的婚房,我直接掛網(wǎng)出售。
價格壓得極低,只求速出。
中介帶人來看房那天,謝飛宇跪在門口不肯走,最后被保安架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