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明月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機甲,像是在嬌嗔?!拔埂阍谙胧裁囱剑 ?/p>
“我也不知道我應該想些什么。反正你不讓我想你——”
雪層上方又傳來一聲輕響。余舟遙知道,這是牧明月在警告她。她馬上舉手投降,連聲說:“好的好的好的,我知錯了。我不皮了。您說吧,當時發生了什么事情?”
牧明月咳嗽了兩聲,以此來警告她不要再亂說了。余舟遙只是笑嘻嘻地回復她。
牧明月的聲音很清亮,像是潺潺的流水一般,流進她的心間。
“我看到了那幾個人之后,我馬上就把自己藏起來了。
雖是
牧明月駕駛著機甲,微微懸空離地,調整姿勢讓自己更放松一些?!?/p>
牧明月駕駛著機甲,微微懸空離地,調整姿勢讓自己更放松一些。
剛剛過去的十幾個小時,她實在是太過于疲憊,精神一直緊繃。像是被人追殺一樣,從一件事情迅速跳到另外一件事情上,毫無喘息時間。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寶貝,居然還要同她一直講令人煩心的事情……
牧明月覺得自己好累。
她什么也沒多嘴,只是重重地嘆氣,借此把所有的煩惱都甩出去。
她休息了幾秒鐘,接著說:
“當時的場景很恐怖,我像是在看一場默片恐怖片一樣,里面的人在玩一個說話了就要被抓住處刑的恐怖游戲。就算組委會給選手們開了第一人稱視角的直播,觀眾們恐怕身臨其境地感受到我內心的恐懼吧……
好了,舟遙,我們還是略過這段吧。
愣在那里的十個人,傻乎乎地繼續站在那里,連一毫米都沒有動。他們像是完全沒有自我意識了一樣,愣在原地,也沒人來抓我。
我在遠處看著這幅場景,越品味越覺得詭異。帝國最頂尖的這批人,聚集在此處,一聲不吭。他們只是靜止在那里,亮起機甲大燈,靜謐得讓人不由得懷疑他們在干什么邪教獻祭儀式。
我只覺得很可怕。
我的心里升起了對未知的恐懼,是那種對一片荒蕪的恐懼。
誰都不知道,深淵里有什么東西。凝視著深淵這件事情本身,就讓人脊柱顫抖。
我要是知道這群人在干什么就好了。問題是——我不知道!
我拿到的通訊器是空的,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!我躲在遠處只看到靜謐的儀式,什么交流都沒有!我什么都不知道,或者說,這群人他們什么都不想讓我們知道。
在那一瞬間,我甚至都不知道,我該恐懼什么?我該往哪個方向想陰謀論?
哈哈??尚??很可悲吧。”
余舟遙眨眨眼。她好像體會到了什么微妙的細節。
這種說話方式不像牧明月。不,不能這么說,只是不像那個她熟悉的牧明月。
對她進行宣講的是十三軍的下一任領導人。十三軍需要借這個機會,拿到她們想要的資源。沒錯,就是如此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