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（第2頁）

他們以為有錢就是好人，以為慈善家就不會殺人。

可他們見過我妹妹的尸體嗎？

六個月前，我在停尸房看到林靜。

她的身上，布滿了已經干涸的詭異油彩，手指甲里全是血跡。

警方說是流浪漢入室搶劫殺死了她。

兇手是個流浪漢，為了幾百塊錢，失手殺了她。

失手？

我指著妹妹身上那些油彩，用盡全身力氣嘶吼，可我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
兇手只是不耐煩地揮揮手，說那是打斗中不小心蹭到的顏料。

流浪漢已經認罪了。

案子，結了。

可我知道那不對。

我拿起調色刀，走向周明。

周文海的妻子哭得更厲害：“林老師，你冷靜一點！證據確鑿，兇手已經認罪了！”

周文海此刻也失了分寸，對著鏡頭嘶吼，我看著他的口型。

“你要多少錢！我們都給你！放了我兒子！”

錢？

他們總以為，一切都可以用錢來解決。

就像他們用錢，買通了所有，掩蓋了真相。

我緩緩舉起手，打出第一段手語。

“我看到我妹妹的遺體了。”

“我妹妹不是被劫殺，她是被人虐待致死的！”

“我給你們時間，公開真正的犯罪證據和兇手。”

“這期間，我會用刀在他身上，畫出我妹妹死前的最后一幅作品”

“若是不想他血流干而亡，就請抓緊時間。”

“時間不多了。”我對著攝像頭比劃著。“快點說出真正的兇手。”

直播間炸了鍋：

【真的動刀了！】

【報警！快報警！】

【這女人瘋了！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