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些,虞澤清若有心,事后都可以去問那李公公,這是他的事。
但現在蘇瑾主動說出來了,沒有半分隱藏或是避諱,便也讓四皇子打心底的覺得舒服,連說話語氣,都輕快幾分:
“我倒也聽說過,蘇先生你對煉器之道也頗有涉獵,想來該是對【寶甲】制作感興趣?”
蘇瑾便自然接過話題,眼中也露出渴望:
“自然,修羅宗也存著【修羅血焰甲】圖紙,在下便也研究過。
何況這【寶甲】雖是雞肋,強也真的很強,更能伴隨武者終身,誰不想要一件?
只是可惜,我修羅宗并無財力,別的不提,只說搜集寶甲制作材料之事,就是千難萬難了,我又哪敢奢求。”
四皇子喜歡這種不藏著掖著的人。
在他眼里,想要就直接說出口,不假裝清高,不矯情做作之人,可比那些讀書讀到腦子都壞掉的所謂鴻儒,要爽利舒坦上百倍。
更是見多了如季仙客那般,一肚子欲望,卻裝做無欲無求,和自己玩欲擒故縱把戲之人。
你什么都不要,我拿什么收服你?這種人四皇子也不愿意用,想用也沒手段。
譬如唐奇英。
你既想要,又虛與委蛇玩著多番推讓的把戲,以為小屁孩拿大人的壓歲錢呢?你口袋都快被自己扯爛了,還滿口“使不得”。
隔這當自己是太子,登基前三推三拒是吧?
錯是沒錯,可這種把戲四皇子見得太多了,也愿意配合這些手下,卻也終究膩了。
猛不丁遇到個與眾不同的蘇瑾,就真覺得舒服。
你有實力的話,該怎么去追一個清純又單純的女孩?
最便捷的方法,就是帶她去閱盡這世間繁華。
反之,該如何去追一個經歷過人世滄桑的女子?
那就帶她去坐旋轉木馬;淋著小雨看喧囂又寂靜的都市;拿著,踩踏半夜路燈灑下的那一片片光。
膩味的東西,再好,慢慢也就沒了市場。
新鮮但能直擊人心的套路,往往卻能最快的收割人心,用在哪里,都一樣。
總而言之,四皇子和蘇瑾處的挺愉快,便也畫起餅來:
“區區一套【修羅血焰甲】而已,你若喜歡,本王今后出資,請我大齊煉甲宗師給你做一件出來!”
這純屬沒譜的許諾了。
倒不是四皇子沒這個權勢和財力,而是若要算上失敗率的話,這一件【修羅血焰甲】的產出,其所需耗費的代價,也足夠虞澤清難受了。
傷筋動骨說不上,心疼好幾個月,那是跑不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