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在……享受戰(zhàn)斗?”顧雁翎蹙眉。
之前蘇瑾冒然答應(yīng)比武要求,這讓顧雁翎對其好感有所降低。
盲目自大,利令智昏,是非常敗好感的行為。
可如今三招已過,少年展現(xiàn)出的強大戰(zhàn)力,已然證明他絕非自大,而是真有一戰(zhàn)實力。
若不是血刃宗想下殺手,只是正常切磋,這五招該是能接下的。
但是,今日差不多也該到此為止了。
因為接下來的兩招,必見生死。
“宗主……”許汶君再出聲,那意思是您不出手,我可出手了。
顧雁翎終于點點頭:“莫要啰嗦,我曉得啦,一會若有不對,我便出面。”
又拔了佩戴在xiong前的白玉葫蘆塞,淺淺飲得一口,喃喃道:
“你沒看出,他很享受與強敵對戰(zhàn)么?便讓他多享受享受……這感覺,你不懂。”
顧雁翎明確表示會出手了,許汶君便也放下心來。
而后面那句話,也讓許汶君覺出了,自己宗主對那少年的惺惺相惜之感。
好戰(zhàn)!享受戰(zhàn)斗,享受與強敵對放!
鍛胚戰(zhàn)銘魂這等奇事,自家宗主年輕時也干過。
那年,顧雁翎才十五,在當時已是法軀境武者的許汶君眼中,還是個黃毛丫頭。
不曾想,短短十數(shù)載,小丫頭長成了參天大樹,成了靈巢宗的擎天支柱。
而自己,則成了她的手下。
“許姨,這蘇瑾若是能與心霽成婚,對我靈巢宗而言也算得上是一樁好事了。
可惜,他已有婚配,與別人定了終身……你覺得,我該不該再替心霽爭取爭?。俊?/p>
淺飲了一口酒,顧雁翎傳音許汶君。
她本已淡化的聯(lián)姻心思,此刻再次復(fù)燃,與之前相比更甚。
許汶君聽得,也是一愣。
“那少年已有婚配了?是誰?”卻只在心中思量,沒有說出。
面上露出笑意,輕輕搖頭。
表達的不是不爭取,而是知道自家宗主既這般說了,就是決定要爭取這門婚事。
顧雁翎的性格就是如此,最有決斷,動了爭搶的心思,便誰也拉不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