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見個身形高大,面有環須之人,踏步入了自己獨院。
耿興宗習慣性陰沉的臉上,便露出抹笑意。
笑得真誠。
他很怕自己的父親,自懂事起就沒對其產生過半點源于血脈該有的親近,只有畏懼。
也不知是不是錯覺,耿興宗總覺得父親看他的眼光不對。
可哪里不對,又說不上來。
卻總能讓他生出種自己是待宰羔羊般錯覺。
可對于父親這二字,耿心宗也有感覺的,乃至他覺得自己感受過父愛。
卻絕非源于耿心裂,而是眼前的大伯,耿心滅。
“是不錯,很野!
可惜父親不許我玩女人,一會就要將她除了,挺可惜!”
耿興宗微微側頭,下巴朝身后屋內指了指,笑得陽光燦爛。
這陽光模樣,也只在耿心裂面前才會顯出。
偏生,笑得陽光,說的話卻血腥,透著股漠視人命的云淡風輕。
他父親其實不太管他了。
之前的確不準他近女色,直到他成婚之后,久無子嗣,耿心裂派人給他檢查過身體后,就沒管過他了。
似乎對他徹底放棄了一般。
之所以現在還要說父親不許自己玩女人,要將“玩過”的女人都殺掉,不過是不想被嘲笑而已。
此刻,耿心滅走的近了,身上亦有淡淡酒氣未消,無甚形象的輕輕打了個酒嗝。
厚實手掌,拍在自家大侄子肩上:“我安排人替你處理。”
又指了指側院議事廳:“來,我有事與你說。”
如是說著,拍了拍手,發出厚重聲響。
將房內女子驚醒。
那女子昨夜被下了有助恩愛之藥,現在還迷迷糊糊,雙眼失焦。
朦朧間,便覺院內氣勢洶洶走來幾名侍衛,又闖入房間。
將她頭發粗暴拽住就往外面拖。
拖死狗般。
日頭愈濃,暖洋洋的。
那女子許是昨夜被下藥下得太猛,迷蒙間也不掙扎,白花花身子就這般暴露在院內。
細膩肌膚粗暴摩擦地面,染上了灰塵,綻放了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