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自己的一生,在踐行自己的愛。
簫聲依舊波瀾壯闊,似一篇男頻爽文,打打殺殺,步步高升,容不下半點兒女情長。
琴聲依舊雋永徐徐,是一個好女子認真的愛,恪守著諾言,惦記著那少時離家的心上人,等他來娶。
可她,畢竟不是武者,也不擅修煉。
她夜思日想,相思成疾,終究,病倒了。
她身體一直也不好。
病來如山倒,病去如抽絲。
她,卻該是好不了了。
那時候的故事,總是很慢,女子用情也深,答應了等你,便是答應了你,即便這話,或許只是你離村前的輕輕一言。
可于我而言,只要點了頭,便是絕無回首的承諾。
該等你多久呢?不長,不短,便一輩子吧!
……
那時,戰(zhàn)事已定,少年成了青年,也成了將軍。
犒賞三軍,難得飲酒,一封家書也到。
落英繽紛,粉色花瓣落在拆開的信箋上,那顏色,是少女送他到村口時,臉上滾燙的緋紅。
將軍持劍的手,利落干脆,總穩(wěn)如泰山,這一刻,卻一顫。
總有人認為,會有人一直在等他。
也總會有幸運兒,能遇到愿意一直等著他的人。
可是,這些幸運兒,往往卻不懂珍惜,他們以為只要不辜負,不移情,便算對的起了。
對于陪伴,卻總不屑一顧。
你忙,忙到天昏地暗,日月無光,忙到一封信也不愿多寫,忙到心中留不下對她的絲毫想念。
可這一刻,她走了。
她實現(xiàn)了自己的諾言,但,你呢?
騎白馬,走三關;換素衣,回中原;薛平貴自己感動自己,卻騙不了自己,世上沒有王寶釧了。
將軍此刻,亦是恍然,他看著送信來的老家人,聲音也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