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漢忠依舊跪著,壓力漸大,也越發確定了,葉仁夫乃是靈藏武者的可能性。
終于,起的身來,臉上露出尷尬笑意,尋得個最近的座位,半個屁股落下,不曾坐實了。
葉仁夫叫他坐,他就得坐,不準忤逆,好生霸道!
江漢忠在生氣與窩囊之間,選擇了生窩囊氣,偏生還不敢表現出半點情緒。
他咧嘴,朝葉仁夫討好的笑,想說些什么,緩解尷尬。
“葉仁夫”和煦的聲音,卻搶了先:“江長老看來的確有急事,老夫自也不會強留。”
江漢忠松了口氣,雖然知道對方不會為難自己,心里卻還是放松不少。
不曾想,葉仁夫的下一個問題,又緊隨而至,就挺不禮貌。
“卻不知,江長老突然要走,所為何事呀?”
這一次,江漢忠不倔了,至少沒有直接且禮貌的表達出“無可奉告”的意思。
徹底投靠真樹族后,即便是法軀強者,也得習慣來自異族的輕視。
即便對方修為不如你。
屈辱受多了,江漢忠便也習慣了,乃至認為如葉仁夫這般強者,如此對待自己,也并非不能接受之事。
法軀強者淪落成這般模樣,只能說可嘆。
卻也莫要真以為江漢忠軟弱,對強者,對異族,他諂媚逢迎。
對弱于自己的同族,那他可就不一樣了,兇殘似狼,狠厲如豺。
這,是每個甘心叛族者的標配心態,約好了似的,個個都一樣。
“葉……葉宗主……”江漢忠露出為難表情,他急于離開之事,涉及宗門機密。
這次來北境,也不是真為了參加九宗會盟,而是正好借著這由頭,前來執行一個重要任務。
本是不急的,慢慢等到會盟結束,再從容去辦那要事即可。
可現在,情況有變,宗門以飛鷹傳信,讓他立刻去辦,不得延誤。
且不能悄然離開,免得得罪了葉仁夫,這才有了今日的倉促求見。
猶豫半晌,江漢忠也終于咬牙。
“也罷……此事本也算不得秘密,過不了多久,天下也該皆知了,晚輩便索性告知葉宗主。”
他聲音漸小,表情也逐漸露出自得,乃至驕傲,仿佛這一刻,自己成了人上人:
“葉宗主,我真樹族已然打敗唐奇英所率大軍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