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且黑的面龐上,油膩膩泛光,似乎永遠洗不干凈。
蔣步青沒接話,雙眉微簇,拇指不自覺,便摩挲起戴于食指的空間戒指。
這是源自本能中的警惕,方便隨時取出武器。
可心中,卻始終不覺得自己會有什么危險。
“九宗會盟將近,就在眼前。
修羅宗也只有我們幾位長老,皆是宗內僅有的高端戰力,與技術人才!
葉仁夫只要不是瘋了,就不該做出傷害我等的行為!”
蔣步青如是想著,摩挲戒指的拇指,便也移開,不由自嘲一笑。
暗想著,自己還是太過畏懼葉仁夫了,精神過于緊張,導致出現杯弓蛇影的錯覺。
“莫怕,或許只是被其他事情耽擱了。”蔣步青智珠在握模樣,向鐵桿同盟金權笑道:
“于江與盧官、曾凡幾人,本就是尊貴的宗主親信,論關系可比我等近多了。
此刻說不定正在抱團取暖,商量著我宗長遠未來呢!”
蔣步青是懂陰陽怪氣的,幾句話便將包括葉仁夫在內的數人諷刺了個遍,偏生言語還挑不出毛病。
在鐵了心做叛徒的人眼里,忠誠便成了貶義詞,代表的是愚昧,以及可笑。
愛宗賊,這一極為抽象的詞匯,也自誕生。
當然,如蔣步青這類人,也從沒覺得自己背叛了宗門,反倒認為自己的行為,是為了修羅宗好。
只有投靠了血刃宗,修羅宗才能有更好的未來!他們也是懂得用理論知識武裝自己的。
金權琢磨半晌,亦是笑著點頭。
“也對,葉老頭只要不是瘋了,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對我們幾人動手!
這層紙只要捅破,迎接修羅宗的,必將是來自血刃宗的無情碾壓!”
這般想著,又環顧周遭,宗門戰部精銳弟子差不多都來齊了,不過是上三部幾人沒來而已。
“這么多人看著呢!葉老頭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,殺了我等?
殺我們,他很輕易就能做到,可這樣一來,我宗可就沒有銘魂武者了,弟子們的心必然也會因此散了,又哪還看得到希望?”
這一刻,金權也安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