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謂,不破不立。
積攢多年的心魔爆發,冉辛在心魔狀態下,選擇的亦是反抗與不屈。
蒙塵的刀心,便已重建。
而本該致命,至少要廢掉他大半修為的心魔爆發,卻被蘇瑾以奇特樂曲壓制。
此刻的冉辛,便真算得上破而后立了,未來可期。
“冉長老你……”厲嘯天復雜看向自家這位長老,一時不知該是安慰,還是責備。
九宗會盟之上,這么多高手看著,冉辛身為邪刀宗長老,敗了也就敗了。
最多輸了面子而已。
可朝著蘇瑾行弟子禮,且還表現出那種有心追隨的態度,就著實不該了。
九宗會盟之上的當眾表態,涉及的是各宗外交,很多事是不能亂做的。
你不經意間的一句話,一個行為,在這般場合下,代表的可就不是你的個人行為了。
“哎,冉長老,你先去養傷吧……”厲嘯天嘆息。
“呵!冉長老,來,我這里有瓶上好療傷丹藥,你且拿去用,莫要與我血刃宗客氣!”
耿心滅亦豪爽出聲,臉上笑意自然,單手遞來一個銀色小瓶。
看似客氣,卻又有種說不上味兒來的感覺。
似賞給寵物的一塊骨頭,又似進行服從性測試的試探。
方才接受了蘇瑾贈刀的冉辛,看著那藥瓶,繼而抬目,與耿心滅對視。
眼中澄澈,是內斂又鋒銳的光:“不必了,還是耿長老留著自用吧?!?/p>
耿心滅堆滿了笑意的臉,便微不可察一顫。
身邊另兩位血刃宗銘魂長老,亦看向冉辛,目光變得森冷。
淡淡劍意,與淡淡刀意,隱隱相撞。
劍意依舊鋒銳。
冉辛的刀意,卻不一樣了。
似染上了這北境的蒼茫,似氤氳了這冰原的極寒,亦沒了過往的韁繩,變得一往無前。
他一人面對血刃宗三人,淵渟岳峙,不卑不亢。
“怎么?冉長老收的下蘇瑾的刀,收不得我的藥?怕我藥里下毒?”耿心滅依舊笑著。
狗,一旦出現反抗主人的苗子,就得沒有結束,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