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步青與金權(quán)對視一眼,嘴角便有輕蔑笑意浮現(xiàn)。
對于陽不畏這種做派,顯得不屑一顧。
他二人乃是鐵桿同盟,一個鼻孔出氣的。
上次能將葉銘扳倒,全盤計劃的籌謀者便是蔣步青,布局之中關(guān)鍵人物,自然就是金權(quán)。
蔣步青、金權(quán)二人,自覺此番功勞皆是他們的,又如何看得起捏腔拿調(diào)的陽不畏?
此刻,蔣步青的發(fā)言,便顯陰陽怪氣:
“九宗會盟之事,出不出差錯,可就不勞煩陽長老操心了。
說到做事,老夫手下人數(shù)雖比不得陽長老多,卻都是只干實事,有過功勞的伶俐之人。
皆憑本事吃飯,靠實力獲賞。
可不是那些干啥啥不行,就會擺譜,愛裝老大的樣子貨。”
這話,也沒藏著掖著,擺明了就是諷刺陽不畏,傻子都聽得出來。
一旁金權(quán)更沒理會面色變得不善的陽不畏,出聲幫腔:
“蔣長老說的好!要說實話,我宗武者實力孱弱,人多又怎樣?照樣被那些貴人們看不起。
可器部就不同了,皆是手藝人,哪里都吃的開!
如今,老夫也已籠絡(luò)了不少器部弟子,今后必能派上大用。”
如是說著,揭開杯盞,呼嚕嚕啜了口茶。
又靈活將粘于齒間的一片茶葉舔落,吐于杯盞之內(nèi),志得意滿。
幾人間,派系分明,又有利益糾葛,爭的便是那宗主之位,恩怨頗深。
這包間之內(nèi),又無他人,更布有隔音陣法,相互攻訐起來。
便當真言辭直白,不留余地,只為求個爽。
卻是鄭思春最為持重,出聲勸解:“三位,少說些吧?小心隔墻有耳!”
又自環(huán)顧四下,是真有些擔心。
四人中,鄭思春是最謹慎的,亦是最怕葉仁夫的。
雖然自成一派,戰(zhàn)力也不算最強,顯得勢單力薄,看起來哪哪都沒優(yōu)勢。
可鄭思春卻有個隱藏極深的身份。
他本就是血刃宗弟子,卻不曾習得半點血刃宗功法,自小被當做暗子培養(yǎng),十五歲獲得宗門憑借關(guān)系安排的戶籍身份,被派遣至北境。
所圖之事,便是潛伏修羅宗,伺機而動,只為顛覆此宗。
耿心裂還未繼位前,鄭思春便在修羅宗了。